江临凤看着茅草屋的旧顶子,心里说不出的郁闷:我名不正言不顺地跟着你,住得这么差,吃的也不咋样,你家那脑子不拎清的老娘还老给我脸色看;你那个又懒又馋的妹子巴不得家里活都让我来干,凭啥啊?
说是得了赏银,也不见交到我手里,哼!我明明命中要适贵人,为啥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潘永安的妹子潘青云在那里喊:“大嫂,好烧饭了,你咋还坐着不动啊?”
江临凤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
潘永安有些不高兴地说:“临凤,你咋还不去烧饭呀?别以为烧饭就是侍候了别人,难道你自个儿不用吃?”
江临凤气得要死,偏偏笑得风情万种地说:“相公,你以后可是要当贵人的;而我呢,我就是贵人的夫人;到时候我顶着一张被烟火熏黑变丑的脸,伸着一双粗糙不堪的手,那不是给你丢人吗?所以,我是不可以做那些粗活的!”
说着话,她走到潘永安身边,从背后抱住潘永安的腰,故意将胸脯在他背上蹭了蹭说:“再说了,我要是烧饭洗衣太累了,就没办法全心全意在床上侍候相公你了,那样的话,相公岂不是要扫兴啦?”
潘永安被江临凤这么一逗引,浑身骨头都酥了,也就不忍心再责备她。
“青云,饭你来烧好了。练好了厨艺,将来在婆家也招人待见。”潘永安大声说。
潘青云不敢违背潘永安的意思,一肚子怒火地去她娘潘胡氏那里学舌:“娘,那个懒婆娘又在想方设法地躲懒了。饭不烧,衣不洗,成天就晓得跟个狐狸精似的迷惑大哥,哼,这些活都得我来干,气死我了!”
潘胡氏自从大儿子潘永安回来后,脑子似乎又清醒了很多,没有前段时间那样糊涂了。
听了闺女潘青云的话,她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初,潘永安娶那个林彩花时,家里可是她说了算的。
现在这个江临凤一不是明媒正娶,二又没钱,还想骑到自己和闺女头上来?休想!
潘胡氏一阵风似的跑到江临凤屋门边,操起扫帚打得一只鸡死命扑腾翅膀乱飞,指桑骂槐地说:“呸,得意个啥劲!你明明就是一只鸡,还当自己是凤凰?成天就晓得吃吃吃,连个蛋也不会生,明儿个看我不杀了你吃肉!”
江临凤听得脸上变色,大声应道:“娘,你发啥脾气啊?仔细气着自己,又犯了病。你是不晓得,你发起病来啊,象疯子似的,倒在地上打滚,又哭又叫。好吓人呐!”
潘胡氏晓得江临凤在讥讽自己象疯子,更是撕破了脸地骂:“我是疯子你是啥?有爹娘生没爹娘教的东西,无媒无娉就跟了家来,还以为自己好大一张脸?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要了你来何用?谁是应该侍候你的?真把自己当夫人不成?
江临凤因这话太打脸,当下哭倒在潘永安怀里:”相公,这个家让我咋呆啊?我,我还是回家去算了!你送我回家好了。呜呜呜呜~“
潘永安铁青着一张脸,冲屋外喊:”娘,你少说两句成不成?“
江临凤真的走了,谁来为他暖床暖身?
不管咋说,他还是喜欢江临凤的,而且江临凤是处子之身跟的他,和他私奔后,一路上也吃了些苦头。
潘胡氏听得儿子朝自己吼,立刻淌眼抹泪,哭得很是伤心:”永安,你居然为了她吼我?怪不得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如今算是见识了!这么个好吃懒做,不要名节的淫妇,你还拿她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