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永安这么一想,顿时一股寒意直从脚底透上来。
能在这件事情上设计他,指不定以后还有啥手段,等着对付他哩!
难道是林彩花派人干的?
不象。
林彩花也许恨过他;但通过他的花言巧语,再施展浑身解数几度陪寝,林彩花已经被收服了。
不然的话,林彩花不会把躲在幕后的江锦绣给交待出来。
而他潘永安平日在杨柳村是很注意形象的,并不曾得罪过哪一个,除了江锦绣。
那么,这件事是江锦绣干的?
潘永安越琢磨越觉得是江锦绣。
这个可恶的贱女人,手段也太毒辣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潘永安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他的心底浮起了一丝急迫:杨柳村呆不得了。
自己的名声已经臭了,与其留在这儿被人嘲笑,奚落,不如走出去。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潘永安坚信自己是块真金,不管在哪里,都会闪闪发光的!
等他在外面混得好了,然后再衣锦还乡,让杨柳村的这群土包子惊掉下巴。
至于江锦绣,哼,他会找到机会收拾她的!
不过,他哪怕走,也要带上江临凤一道。
这辈子,他就是同她捆绑在一起了,缠也要缠死她!
反正他绝不允许她抛下他,另攀高枝!
打定了主意,潘永安带着浑身的伤痛,沉沉睡去。
一连几天,潘永安都没有出门。
江临凤当然也没脸出门。
可是,那些多事者,长舌妇却千方百计往江家跑,想看这一家子的笑话。
谁让李桂花常年累月炫耀她生了个又漂亮,命中要适贵人的闺女呢?
而江临凤呢,也常常摆出一付大家闺秀的架式,自以为高人一等。
这会子,可直是打脸啪啪啪啊!
也不晓得李桂花和江临凤的脸疼不疼?
那些好事者,长舌妇假装问李桂花借家什,借农具,一个一个地往江家打探。
还假装劝慰地说:“哎呀,你也别太伤心了。人心不古哟,现在的人啊,哪有我们那会子知礼懂事?”
“江二嫂,其实潘秀才也不错,哪天中了举,再考中进士,你家临凤可就是官太太了!你也可以跟着享福哩!”
“就是就是,不如索性让两个年青人成其好事,既可以蒙羞,又免得人家闲话,多好!”
气得李桂花拽过扫帚,大喝一声:“滚!都给我滚!我家里的事,要你们指手划脚做啥?”
江徐氏听说了这桩丑闻,还巴巴地跑上门来对李桂花说:”都是你生的好闺女!还说要适贵人的。哪家贵人看得上这样的?看临凤以后怎样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