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成功地吸引了全家人的注目。
她一直哼哼着:“哎哟,我要死了,你们快些救我啊!你们可不能没良心啊!”
江临凤嘘寒问暖:“娘,你不会有事的。”
陈氏在边上阴恻恻地说:“二妹,娘平时最疼你,你如果帮娘把毒液吸出来,肯定就没事了。”
江临凤啊了一声,小声说:“可是,我昨儿个就牙疼来着,吸了毒液,我会没命的。还是大嫂来尽这份孝心吧!”
陈氏连忙推托:“我,我喉咙还肿着呢,要不春杏来?”
她一把扯过春杏,就往李桂花床边推。
江有贵赶紧附和:”对对对,春杏来。“
江有成也生怕落后似的说:”男的哪有女的细心?这种事当然是大姐比较合适。“
春杏只得低了头说:”我来帮娘吸出毒液好了。“
江阿水大喝一声:“瞎嘈嘈啥呀?那条蛇我看见了,分明就是无毒的菜花蛇,哪里需要吸什么毒液?”
李桂花悬着的一颗心算是塌实了,春杏默默找出了以前用剩下的药粉,帮她娘敷在伤口上,算是止住了血。
可李桂花随即又嚎了起来:“这该死的蛇,为啥咬我的脸啊?我脸上要落疤破相了!”
她晓得自个儿本来就不好看,这要是脸上落个疤,可不就更丑了吗?丈夫更不待见她了!
江阿水听得头疼,手一摆说:“别嚎丧了,睡觉。你们几个都回屋去。”
说着,钻起薄被里,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
儿女们一个接一个踮着脚离开,没一个人想一想;为什么半夜三更的,蛇会跑到爹娘的床上去。
张阿良做完他想做的事,已经拍拍手,迅捷地回到他的住处,躺在床上做好梦了。
而这些事,是不需要江锦绣晓得的。
没有了江家人的跟踪,江锦绣决定带着张阿良,去山谷里把那些天麻挖出来,又可以到镇上换一笔钱。
张阿良不想江锦绣太辛苦,对她说道:“其实我有一个很简单的法子,很快就可以拿到你需要的银两。”
“什么法子?抢劫么?”江锦绣没好气地问。
她和张阿良,再也回不到当初相处的氛围了,不管如何,都有些尴尬。
“不是。我有这个。”张阿良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莹润通透的长瓜形佩件。
它浓艳的绿色,仿佛要滴出来似的。
江锦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根据她前世的经验,这应该是最上等的玉吧?
“这么好的玉,你,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江锦绣问。
“这是翡翠。”张阿良纠正她。
“我也不晓得身上怎么会戴着这个东西,我只晓得,它值很多银子。”张阿良继续说道。
江锦绣摇头:“这个你得留着。或许它能助你找出自己的身世。再说了,卖了米酒配方,我就有银子了。”
她不想占张阿良的便宜。
张阿良看着江锦绣,默默收回了翡翠,跟着她上山去了。
他们趁四周无人,才钻进山洞,来到山谷的林子里。
江锦绣找到她用头绳做的印记,蹲下身子用手开挖。
张阿良问:“要不要小锄头?”
江锦绣摇了摇头:”要用锄头挖的地方,可是长不出天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