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绣没好气地说:“你老几啊?贵姓?我都不认识你哩,怎么就成了你的人了?”
她爹娘没拿到王屠夫的银子,是不会答应定亲的。
王屠夫冷哼一声,挺了挺肚子说:“我王顺根行不改姓,坐不更名。你爹允诺了要将你许配给我的。现下我不过还差五两银子罢了。只要凑够五两银子,你不就是我的人么?你爹江阿水,可没少喝我的酒,就连猪肉,也一个子儿没花,拿走了两大块哩!不信问你爹去!”
江锦绣哭笑不得,沉了脸说:“你既无媒娉,又无婚书,就敢来这里胡说八道,满嘴乱言,送你一个字,滚!”
她的爹娘,为了银子,竟然连这种人都情愿她嫁,可见她在爹娘眼里,真同货物没有啥区别!
“你就这样同自己未来夫婿讲话的?亏得你爹还夸你温柔贤良哩!若不是有人看不过来同我讲,我真个戴了绿帽子都不知晓。我可告诉你,新婚之夜你若不是黄花闺女,你可值不了二十两银子。”
王屠夫的一番话,让江锦绣气得要死,更是引来了一大帮看热闹的人。
“别以为大家不晓得你是啥人!当初你不也是血口喷人,诬陷自个儿的老婆偷人养汉,天天又是打来又是骂,结果害得你老婆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吗?”江锦绣反唇相讥。
村民闻言,有人点头:“可不是吗?那个王李氏也是可怜得很!”
“嫁给这种烂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
”江阿水竟然想将锦绣许给这种人?那不是把自家闺女往火坑里推呀?“
“锦绣要嫁王屠夫,那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还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你没听见说吗?二十两银子哩!”
“哦。村里嫁娶,五六两的有,七八两的有,二十两的确实不多。”
王屠夫瞪着江锦绣:“我老婆死都死了,关你啥事?哼,反正用不了多久,你很快就会成为我老婆了!”他把胸脯拍得嘭嘭响。
江锦绣懒得再搭理他,就想关门了事。
没想到王屠夫是个人来疯,看见人多了,越发来了劲,他飞快地蹿过来,拿一只脚塞到门缝里抵住,不让江锦绣关门。
江锦绣板着脸说:“你想干啥?”
“我想干啥?嘿嘿,我想见识一下奸夫,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我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王屠夫一付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了。我一来同你素无瓜葛,二来本姑娘我走得正、行得端,不怕人造谣传谣!”江锦绣真想打烂面前这个猪头。
谁知王屠夫居然淫笑一声,色迷迷伸手想摸她的脸蛋,江锦绣抬起手,就给了他一个又响又脆的耳光:“不打你,你不晓得自己姓啥!”
“臭丫头,你敢打我?你可以不守妇道,老子摸一下摸不得?”王屠夫强蛮地想抱住江锦绣。
张阿良可不是吃素的,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捉住王屠夫的手用力一捏。
身高力壮的王屠夫,能将垂死挣扎的肥猪治得服服帖帖的王屠夫,居然一下子就萎了,他躬着背,弯着腰,一只手捧住自己被捏的那只手哀嚎:“我的手啊我的手,骨头要断了!”
看热闹的人群中一惊一乍:“哟,一出手就制住了王屠夫,真不简单。”
“王屠夫那身力气,两百斤的肥猪,他两手一提就能挂在梯上。没想到,败在张阿良手下。”
有人小声问:“王屠夫咋寻上了锦绣的晦气?”
有多事人答:“王屠夫自以为锦绣是他未过门的妻,疑心锦绣和张阿良有染呗。”
张阿良冷冷一笑:“没断。你嘴巴再不积德,肯定就会断了。”
王屠夫垂着头哎哟哎哟,一双暴突眼睛却在狡猾地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