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寒寻瞥了两眼身侧的女子,又添了一句。
晨曦徐徐,旭日东升,道路两旁的垂柳抽出新芽,莺鸟啼叫,处处皆是一副朝气蓬勃之样。
古城墙外,一队军队缓缓前行,无数的官员驻足践行。
吴静香原本四人的马车内又多了一人——陈灵儿。
姬寒寻的“鱼饵”计划,便让陈灵儿有限制的自由活动,不能离开他的监管外围,做任何事都有人在旁盯梢。
被人监视总比在牢里暗无天日的要好。
再次入京,京城似乎有恢复元气,重现以往的热闹。
“大齐威武!
大齐威武!”
“平西王千岁!
平西王千岁!”
……
街道上的百姓夹道欢迎,他们情不自禁地高举着双手欢呼着。
姬寒寻坐在盗骊的马背之上,纤长笔直的双腿夹紧马肚,缰绳攥在手里,策马而走。
他早已换了一身金黄铠甲,手握长枪,英姿挺拔地领着一群军队入城,享受着属于他的欢呼呐喊。
他身后的三皇子似乎早已被人遗忘,没有人记得他的存在,成了旁观者。
吴静香他们几个捎带的小人物,在使团到达京郊之时,便很识趣地脱离使团的队伍,在京郊稍作休息,等百姓夹道欢迎姬寒寻之后,再入城。
吴静香有私心,她停留的片刻中,驾车去了相国寺,寻那终年不见踪迹的明空大师,可惜还是没有他的消失。
莫非这明空和尚云游之时,看上哪个村姑,与她一起隐居山林生胖娃娃。
吴静香悲哀地想着。
太学已重新开学授课,吴静香与郑文仲还需先回太学报道。
“你这个败家子!
哎!
败家子!”
吴静香刚进院长的书房,那老头变中气十足地对着她破口大骂,一点儒者风范全无,“上回你把打谷机的设计图随便给了鬼王也就算了,老夫也没有跟你计较。
你这次太过分了——”“师祖,我怎么了?
徒孙做错哪里了?”
吴静香立马低着头认错道,这老头今个儿吃了炸药,她又给谁背黑锅了?
“你——你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老头子指着吴静香恨铁不成干,痛心疾首道:
“盖天说,浑天说,这等创新的天文学说,就应该第一时间发表在我们太学的学刊之上,你这败家子,怎么随便找了一家破烂的学院就讲授出去了,还把手上珍贵的手稿随手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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