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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片刻她不禁感叹,古时候的县令真不容易,更像一个调解民事纠纷居委会大妈。判的都是些件鸡毛蒜皮、家长理短的小事。无非是你偷了我家猪,我睡了他媳妇儿,他又霸占了别人家的牛犊子
想想基本每天都审这种案子,没有一定 的耐力真做不到。
县令的堂审有时间规定,上午两个时辰,师爷安排案子也是按时间来安排,审完正好可以退堂,也有疑点不能当堂审的,就会放在堂审后由捕快带人查案。
宋伊人在县衙门口等李捕快下堂,然后把他叫至一旁,和他说了昨夜发生的事,李捕快眼前一亮,没想到这案情有了新进展,但又一想,他们只是听说,没有证据,而那个男人一口咬定是他一人所为。
宋伊人早有办法,对着李捕快的小声说了一阵,他佩服地看着她:“宋姑娘,你更适合当捕快,我这就命人去办!”
李捕快快步进了衙门,叫了两个心腹过来,对他们如此这般说了一番,两个捕快领命离开。
祁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媳妇儿,她给捕快说悄悄话时狡黠的眼神,那自信的模样让她整个人发着光,本就长得明艳,这个样子更耀眼,让人想不注意她都做不到。当然,他能注意到,肯定也吸引了其他男人的目光。
这样的情况次数多了,他也慢慢接受,谁让自家媳妇儿太优秀!
“我可否知道你为他们出了什么主意?”
“暂时保密!”
宋伊人笑着卖关子。
夜深人静时,两个衙役拿着瓶酒进了关押男人的牢房,两人痛快饮酒,不知不觉喝高了。
“老兄,听说上河村那个杀了岳父母抢占家产的案子了吗?”衙役甲大着舌头问。
“听说有了新进展?”衙役乙反问他。
衙役甲四处看了看,故意压低声音,但正好能让那个牢房男人听到。
“听说与罪犯相好的那个寡妇,其实暗中与宋坝宋氏男人私下相好,合谋骗他说她怀了他的子嗣,那蠢货信以为真,把左家所有家产交到她手中,然后那寡妇又提供给衙门那蠢货暗害左家二老性命的证据,把他顺利送进大牢,那蠢货还不知,一人担下所有罪名。”
“天下还有这等蠢物?”
“小声些!”
两人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听不见,而牢房的男人自听到下河村三个字起就竖着耳朵仔细听,听到最关键时却听不到,急得眼里在冒火。 他不相信寡妇会骗他,他不信!
但两个衙役喝醉说的话也不会假,男人在原地团团转,他一定要亲自去看看是真是假,
就在他急得恨不得插翅飞出去时,牢房的钥匙从背对着牢房门的衙役身上掉落,两人喝醉趴桌上呼呼大睡。
男人脑中都是他们两人说的话,已顾不得太多,从铁栅栏中用力伸出腿去,一点点去勾钥匙,费尽力气把钥匙勾了过来,打开牢门,溜出牢房,外面守着的衙役也靠着墙睡了。
男人顺利从牢房逃离,刚出来,就听到里面传来呼救声:“来人啊,犯人越狱了!”
男人借着夜色的遮掩拼命向前跑,后面追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慌乱之下无处躲藏,却被人从领子提起落在路边繁茂的树叶间。
男人吓得屏住呼吸看着衙役打着火把从树下经过,渐渐听不到声音,才松了口气,浑身被汗湿透。
“多谢好汉相救!”男人回头去,身后没人,他四处看了看,他还站在树上,四处静悄悄,哪里有人影?
他吓得从树上落下,四处看去黑森森一片,吓得撒腿就跑。
看他跑远,影子与李捕快从暗中出来。
“城门已锁,罪犯今晚出不了城,明天白天他不敢露面,估计明晚会趁天黑出城,就要麻烦影子大哥继续盯着下河村。”
影子淡淡应了一声,提气消失在夜色中,李捕快看他来无影去无踪,又不禁想:“他要在衙门共事该多好,这么好的身手可惜了!”
第二天傍晚,有人到凤彩绣坊找任氏,见她后只有一句话:“想知道你男人的下落就跟我走!”
以任氏的精明,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相信那人,不想那人手里拿着她亲手绣给宋佑祖的进货装银子腰包,她这才信了对方的话,担心宋佑祖出事,匆匆给妹妹安排了下,就跟着那人走了。
与此同时,罪犯出了城往下河村的方向而去,衙役假扮了一赶驴车的农夫,好心载了他一程,赶到下河村时,正是掌灯时分,宋佑祖刚进了寡妇的家。
影子早已偷偷放下门栓,男人很容易进了大门,快速向寡妇的卧房冲过去,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寡妇的尖叫声和男人怒吼声。
宋佑祖衣衫不整地从卧房冲出来,俗话说,怂得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面对一个不要命的,宋佑祖只有逃跑的份,可刚一出卧室门,就看到任氏站在院当中,他像看到鬼似吓出了声:“娘、娘”
本来要叫娘子,那个子字还没出来,任氏扑就了上去,在他脸上一顿挠:“好你个丧尽天良的落破
', ' ')('货,天天骗我说要与人谈买卖,你竟然来这里和婊子谈是不是?”
宋佑祖手里提着裤子又不能松手,任由任氏撕打,脸上被任氏抓的得鲜血直流,正在这时,寡妇只穿着肚兜从房里逃出来,边逃边叫着宋佑祖相公。
任氏一看寡妇没穿衣服的骚样,把她男人叫相公,立刻放开宋佑祖,朝着寡妇扑过去,一把直接抓在寡妇鼓鼓的胸上,疼得寡妇杀猪般嚎叫,任氏哪能放过她,另一只手立刻朝她脸上抓,寡妇当然不能让她伤了脸,立刻反抗,两个女人像疯子一样撕打在一起。
而从卧房冲出来的男人一看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宋佑祖在一旁趁机穿衣裳,他血红着眼睛,大吼着把他踹倒在地,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打得宋佑祖眼珠子都快蹦出来,血模糊了双眼,他又没力气回打,只能由着男人暴雨般的拳头一下又一直落在他脸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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