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阁大姐慌了神,这么大一棵摇钱树就这么死了,比要了她的命还让她心疼。叫来了郎中再三确认,确诊为饮酒过量猝死。
天亮就是成亲的日子,她这么死了,那一万两黄金可就打了水漂,人财两空,大姐可从未做过这种亏本买卖。
伺候华琅的几个丫头都跪在地低头痛哭,大姐边骂华琅命短,一边想着对策,不能人没了财也没了。
“小灰,我且问你,你主子生前可有私房钱?”大姐小声问华琅的贴身丫头。
被叫小灰的丫头正哭的伤心,眼睛哭的红肿,被这么一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小灰没反应,大姐也不好再问,毕竟人刚没了,她就打听这事,会寒了其她姑娘们的心,她还指着她们为她挣银子。
“没什么,快给你主子换衣裳。”
大姐装模做样地抹了抹眼泪,起出身去。人死不能复生,当初说好是一手交人一手交钱,如今人没了,那黄金自然没了。
一想到那金灿灿的一万两黄金没了,她的心就像油煎似的疼。她在考虑此事要不要告诉阁主,但又一想,阁主当初把清风阁交于她时曾说过,除了重要事,其它关于阁内女子生死买卖之事让她自行做主,不得打扰他。
大姐不甘心啊,那一万两黄金眼看着飞了。思来想去,华琅这几个月频繁演出,客人私下赏她的钱也必定不少,她把那些私藏哪儿了?
她又转身回了华琅的房间,伺候的几个小丫头正给华琅换衣裳。大姐进屋后立即变脸,扑至华琅床前放声大哭。
小丫头们被她突然的哭声吓得面面相觑,不知所为。
“大姐,您节哀!”华琅的贴身丫头小灰低声劝她。
“你们暂且出去等候,我和华琅相识一场,想单独陪她说会儿话,送她最后一程。”
婢女们一听大姐如此重情意,都感激地退出,把空间留给她们。
看着丫头们出去,大姐边哭边开始在房间内快速搜寻,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和物件,但都一无所获。
她站在房间里仔细打量,想着以华琅的性子,会把东西放在哪儿?她不可能拿出清风阁,因为专门有人盯着她们,就怕他们把东西带出去。
“这蹄子会藏哪儿呢?”大姐冥思苦想,想来想去,她把目光投向华琅的床上。
床靠里面码放着厚厚的几层锦被,这是清风阁名声和财富的象征。越有名气的,锦被码的越高。
客人不但会疯狂地砸银子,还会格外赏各种稀有之物。宝石玉器,珍珠玛瑙都是司空见惯的。于是,有些人为了别出心裁,会赏一些锦缎,有些王公贵族府中也不一定会有。
华琅床上码放的,其中有五、六张锦被都是目前稀有的锦缎所缝制,价值连城。
“真是个福薄短命的主儿,不说别的,只看这些锦被,这世上又有几个女人用得起!”大姐心里暗自惋惜。
她爬上华琅的床,一层层揭起那些锦被, 又揭起床上的褥子,便看到一个布条样的环,她用力拉起,竟然拉开。也不知华琅什么时候在床上做了这么一小块活动的床板,只要拉动那布环,小床板就被拉起。
大姐朝内一看,床中果真放着一个木箱,那箱不小,大姐试了试取不出,她打开箱盖,一看差点闪花了眼,里面存放着满满一箱金银珠宝首饰 。
大姐捂着心口,瞬间感觉心口没那么疼。她把一切归位,把外面的丫头们再次叫进来,继续为华琅收拾,自己则出门去准备迎接来娶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