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妹妹的邻人哥哥相貌长得不比夫君差,谦谦君子,去年还考了头名秀才,如今正在麓山书院读书呢!”方姝儿说完,想了一下,接着道:“说来也巧,榴花妹妹的邻人哥哥名字中间也有一个衡,恰与夫君重字。”
“天下间同名的人多了去,重一个字太常见了。”方夫人不以为然道。
“妹妹说的是,名字重一个字的人何其多,不足为奇。”苏雅茹的语气轻描淡写,面上笑意宛然,只是眼底深处游弋着令人难以察觉的怒意。
榴花笑意淡淡,将苏雅茹的细微神情收入眼内,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的笑容有多假。
“也是。”方姝儿听两个娘亲的说法如出一辙,遂也就不做它想,继续举杯向榴花劝酒。
而后,席间再无人提书生的事。
宴席吃罢,榴花有些微醺醉意,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觉得以苏雅茹的心胸,得知书生就在城内,会不会做出不利于书生的举动。
但又一细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书生母子与苏雅茹河水不犯井水,而苏雅茹并不是个蠢的,应当不会没事找事。
如此一想,心中轻松了一些。
苏雅茹回到自己的院子,坐着一语不发,脸色阴沉,眼中情绪如潮水般涨落不定。
她的贴身婆子见状,赶忙将其他丫鬟遣退了出去。
苏雅茹坐了一会,冷然吩咐婆子道:“从明天起,你找个可靠的人去麓山书院盯着,务必将那个贱人的儿子一举一动回报给我。”
婆子迟疑了一下,劝道:“小姐,这样做动静太大,万一让老爷知道就不好了。”
苏雅茹冷哼一声,道:“那个贱人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主,我不信她这些年就真的认了命。她的儿子如今就在城中,我们不得不做一些防范。你只要小心一些,老爷那边不会发现的。”
“是,小姐,我这就去安排。”婆子对苏雅茹的脾性了若指掌,知晓再劝下去也是无用功,遂退了出去。
“贱人,我不晓得你打的什么主意,但你若是想重回詹家,那就是痴心妄想。”苏雅如攥紧手心,修得精致的长指甲嵌进肉里,眼中是浓重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