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天山雪莲做药引,曹氏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气色眼见地好了许多。
而后不久,詹衡熠也派人送来了一朵天山雪莲。
只曹氏是过惯苦日子的人,看自己身体没什么毛病却每日吃着用珍稀药材做成的药膳,肉疼不已,坚决不肯让红婶再做,做好了也不吃。
为此,榴花就劝说道:“娘,你瞧啊天宝还小着,等他娶上媳妇生娃,估计还得小十年,你要是不把身体调养好,将来哪能抱得动孙子?再说,咱们家如今又不差这点小钱,你用不着心疼。”
曹氏并不清楚自己身体的具体情况,可为了将来能有力气抱孙子,遂勉强答应继续食用药膳。
张家那边把田地牲口全部处理妥当之后,举家进城去开铺子做生意了。
重新修整铺面,添置家当,需忙碌好一阵日子。
好在城里有雪花和赵敬帮着打点,才不至于慌手慌脚。
考虑到三胞胎已是蹒跚学步的时候,雪花向张家建议添几个下人,让张婆子和杏花轻省些。
自家能有今日的这般光景,多亏得儿媳妇娘家扶持。
张家自是不能亏待杏花,便接受了雪花的意见。
待铺面整修完毕,家里的一切也落实到位了。
榴花提早进城,请陆知府题写木器铺的牌匾,接着拟铺子开张时的宾客名单、写请柬,争取把张家木器铺的名声一举打响。
万事具备,定好吉日,张家木器铺正式开张。
一大早起来,张婆子就开始选衣裳,梳头,弄得张老汉嫌弃不已。
榴花将皇上赏赐的珠宝首饰送了张婆子和杏花一人一套,张婆子梳好头后全戴上还嫌不够,又把榴花从前送的大金簪插了进去,然后美滋滋地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行了,别照了,再照也还是一副老脸,变不成十八的大姑娘。”张老汉不耐烦地刮刺张婆子。
张婆子完全不以为意,摸摸头上的簪子看有无插稳妥,道:“我听说城里的夫人太太平时就爱这样装扮,今儿是咱们家的铺子开张,我可不能让她们抢了风头去。”
“来城里这些日子,我可没看见有哪个夫人像你这样装扮的。你瞧瞧你自个的脑袋,都能开首饰铺子了。”张老汉拉着脸没好气地说道。
“今儿高兴,老娘想怎么戴首饰就怎么戴,谁也管不着。”张婆子一下来了气,怒目瞪着张老汉。
张老汉一看情势不妙,一面往外溜一面道:“戴吧戴吧,只要你不嫌丢人。”
“我戴自个的首饰,不偷不抢,丢什么人?”张婆子插腰大吼。
张老汉不答,走出门口一溜烟跑不见了。
“死老头子,看我晚些时候怎么收拾你。”张婆子愤愤地骂完,又检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首饰才出屋子。
杏花刚好从屋里出来,看见张婆子,喊道:“娘。”
“嗳!”张婆子答应着,待看清杏花的装扮,赶忙走过去道:“不行不行,今儿铺子开张,你又是老板娘,怎能打扮得这样素净。快回屋去,把榴花送你的那套新首饰拿出来戴上。”
一说完,拉起杏花就往房里扯。
“娘,我今天的首饰戴的够多了。”杏花犹豫着没挪脚,认为自己的装扮没问题。
“哎哟喂,我的傻儿媳妇耶。你也不想想,今儿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咱们婆媳不好好收拾,可不得让人比下去了。首饰就是戴的嘛,今儿这样重要的场合不戴,留着什么时候戴?”张婆子不由分说,使劲拽着杏花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