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回礼:“这位便是嫂子了吧。”
云清点头:“你是?”
阎良花自我介绍,云清眼睛一亮,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有些开怀的说:“你是那个以女儿身参与朝政的人。”
阎良花看着她的肚子,忍不住扶了一把她的腰:“小心些。”
云清知她是女子,但见她容貌俊朗,又体贴入微,忍不住脸颊微红。
躺在床上的王子异一脸生无可恋:“离你嫂子远点。”
阎良花收手来到床边:“我一个女人能吃了她不成?你要这般小气。”
王子异:“我不小心眼儿,小心眼儿的是你家那位。我让你离远点,是怕白不厌犯浑。”
阎良花摸了摸鼻子:“你怎么说他,我都不帮着他说话,我向着你的。”
王子异警惕:“你们两个都是混账,有求于人的时候乖得不得了。”
阎良花一笑:“能否请嫂子帮我唱一场大戏?”
云清疑惑的问:“什么戏?”
阎良花手一松,掉出来一个金子做的长命锁:“去帮我到冼国公府,骗出来先帝亲笔手谕。”
她的计划很简单,让王家的人登门,以“将罪责全部推到王籍身上,全面销毁和五石散有关的细节证据”为借口,把那些手谕都骗出来。
如果冼国公夫人不从,再用长命锁做威胁,连欺骗带恐吓,试一试这条路能不能走得通。
王子异听完阎良花的解说,当即反对:“她一个孕妇,不行。”
云清却说:“可以。狐假虎威嘛,我擅长干这种事。”
王子异眉头微皱:“太危险了。”
阎良花揉脸:“你老相好皇帝陛下面临着困境,我要不是实在没法子,绝对不来找你。”
她本来一开始是想通过王子异找王映月帮忙,现在有更好说话的云清,当然是不去求王映月最爽。
王子异抿了抿唇,嘱咐道:“多带两个护卫,阎良花你跟在后头,在外边守着。”
“行。”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云清摸着自己的肚子:“看你娘出去骗人。”
王子异觉得自己脑袋疼得厉害,想要动起来的心更加强烈。
阎良花将那枚长命锁交给了云清,接下来就只能静待消息。
云清属于行动派,说办就办,径直出了宫,回王府梳洗打扮一番,贵气逼人的上了冼国公府。
阎良花就在后门那儿守着通过两颗大树探听消息,但只能透过窗缝看到隐约的几幕,知晓丫鬟们都被撵了出来,却不晓得里面谈话内容。
她等的微微心焦,约莫着半个时辰,国公府的门打开,云清上了华贵的马车,马车哒哒的往前走。
阎良花靠了上去,将帘子调开,随着马车慢悠悠地行走:“怎么样?”
云清得意一笑,递过去几张黄纸,阎良花展开一瞧,的确是先帝的亲笔,她毫不犹豫地撕碎,紧接着扔到了路过的水池边,纸张浸泡在水里,墨迹一下子就晕染开,模糊不可看。
她加快了脚步,追上了马车:“这次多亏了嫂子,回头我请你吃饭,领你去看烟花。”
云清探着头说:“我想现在就去天香楼吃饭。”
阎良花果断同意,马车在天香楼门口停下。
阎良花伸手搀扶着云清,带着人上了天香楼,好好的吃了一顿肉类大餐,吃的云清满嘴是油。
“我自打怀孕后总想吃荤腥,又不好意思说,现在舒服了。”云清满足道。
“王府就是你家,你是孕妇你最大,王橙都得退避三舍,不用太拘束。”阎良花给她倒了杯清茶顺顺气儿。
云清自嘲一笑:“他还要和我和离呢,我哪敢提要求。”
阎良花帮着解释:“王子异那人我清楚,瞻前顾后,总想面面俱到,恨不得把每个人都安排好。他都那副样子了,哪舍得拖累你?”
云清哼了一声:“但愿他是这么想的,否则,我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