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姑娘试图往她身上贴,她也不拒绝,回首搂着姑娘笑着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公子?跟那女扮男装似的。”
姑娘见她凑得近脸不禁一红,在她的俊俏脸蛋上轻轻亲了一下,沾了口红,羞答答的说:“还真有一个。如果不是生的身材高挑,我还以为是谁家小姐好奇混进来的呢。好像在二楼和人发生了冲突,你是来找他的吗?还是避一避的好,有个好凶的人呢。”
阎良花微微一笑:“我也不是出来找事儿的,赔两句不是就是,大家都是寻欢作乐,没必要赌气为一点小事不放。”
她松开了那姑娘的手,直接上了楼,这一路什么声儿都有,她目不斜视,见前方一个房间四敞瞧了两眼,正好瞧见了霍晏。
霍晏正坐在凳子上,有些心烦,鹅脚一片通红,应该是被谁下手重打伤的,他本就肌肤如雪,这一点通红,看上去分外明显。
阎良花踏了进去,见屋内无其他人,问道:“你怎么了?”
霍晏看见她瞬间一呆:“姐……”
阎良花瞪了他一眼,这孩子怎么不开窍?
霍晏立马改口:“哥哥,你怎么来了?”
阎连花环视四周,没见姑娘也没见酒。好奇的问:“应该让我来问问你怎么跑到了春意楼,和谁发生了冲突,你还学会争风吃醋了?”
霍晏委委屈屈的说:“是陈平之叫我来的。我来了之后不见他,反倒是一个壮汉非说我偷了他相好,还跟我动手。我一个人出门,哪里打得过他?老鸨把人劝开,把我们分到了两个房间。本也要叫些姑娘来陪我,是我拒绝了。”
阎良花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不对劲儿:“你一个人出的门?”
“陈平之喜欢独来独往,最讨厌身边有人跟着,所以每次我都自己出门。”霍晏一想到自己遭遇的这些经历,就觉得分外委屈。
他又很疑惑:“哥哥为什么在这?”
阎良花轻叹一口气,试图去推门,结果外面封住出不去。
窗户处有几个小孔,正有源源不断的烟往里吹,只是因为太细而没被发觉。
这些烟无味,起初没感觉,后劲儿却很足。
霍晏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脸颊赤红,一双眼睛犹如星辰般潋滟有光泽,灼灼盯着人的时候,像是在放一把火。
“哥哥……”
“真是没救了。”阎良花拍了一下自己脑门,不该觉得长安安全放下警惕,结果被人算计了。
这世上毒药皆是从植物当中提取的,但凡和植物有关阎良花就能免疫,她没什么反应,但霍晏不行。
“要不我教你打晕吧?”阎良花提议。
霍晏一脸迷茫,从凳子上起来试图靠近:“姐姐,我难受。”
外头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是一个壮汉在找茬要砸门。
阎良花心想,这就是一圈套。
待会那个壮汉砸开了门,他们两个被发现,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到时候宣扬出去,无论是白不厌暂时和自己解除婚约,还是痴迷不悔,都会形成污点,沦为笑柄,彻底和皇位无缘。
阎良花自己更是身败名裂,这可比当寡妇严重多。
最重要的是她不接受自己,居然被人给算计了。
她不害人就是好事,还有人敢算计她。
阎良花毫不犹豫的打晕了霍晏,将人拖上了床。
她自个儿推开了窗户,发现楼下居然还有两个人在盯梢,可能是怕人逃跑。
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后巷子中那两个壮汉也毫不犹豫地冲上来,要大喊大叫吸引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看见阎良花的窘态。
可惜没能成功。
她在楼上揪了一朵蔷薇花,此刻花瓣在手中化作利刃,顺着一股气流直接冲了出去,几乎是一个照面,那有人就被无声的刀子划开了喉咙。
那些没喊出来的话,彻底在嗓眼儿里消散。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融入到了黑暗当中。
她先逃离麻烦。
至于接下来的麻烦,全是别人的。
楼上破门而入,本想来一场捉奸,结果室内只有昏迷的霍晏脸色涨红,昏迷不醒。
屋内门窗紧闭,自内部反锁。谁也没注意到有一朵藤蔓将泥土撒在了门锁旁,而且丢了一多蔷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