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关押的地方更是无人守着,只叫二人进去。
阎良花有些疑惑的问:“怎么都没人来问问你的意图?”
南安王灿烂的笑了笑:“都知道我和白不厌关系好,是哥们儿,不用说也知道我来探望谁。”
阎良花在心底吐槽,你们两个比塑料都塑料的兄弟情还是不要拿出来说了。
南安王说:“不过你能不能有点小厮的样子?给爷卑躬屈膝。”
她一身小厮打扮,穿男装有经验,走起路来大刀阔斧,活像谁家少爷。她翻了个白眼没去理会这个神经病,快步往里走,找到了关押白不厌的牢笼。
大理寺是给贵人准备的监牢,想蹲近来,身份还得够呢。
可见了到底是监牢,即便是大理寺卿比较欣赏白不厌,给特意准备了个安静干净的牢笼,也照样是那种见不着光的。
地上铺着杂草,白不厌穿着一身囚衣,惨白的衣服上沾染了尘土,一口没动过的饭菜就放在地面上。阴暗潮湿,外加鲜血混到一起,那股奇特而又难闻的味道直钻人的鼻尖。
阎良花很难受,像白不厌这样爱干净的公子哥怎么就吃了这种苦?
“我没什么好说的,手上没有跑那东西,不必来问了。”白不厌听到脚步声,闭着眼睛懒得睁开。
他被关押在大理寺的这些日子,好多人都借着机会混进来,想要从他手里拿到别种东西。
可笑,那是他拼了命拿来的账本,谁都不给。
“是我。”
“……”
白不厌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意中人的面孔,忽而有些惶恐,伸手整理了一下头发:“我……你怎么来的?”
他期期艾艾,又高兴欢喜又有些颓然退缩,一想到自己在这恶臭的牢笼里呆了好几天,完全不敢靠近。
阎良花捏着笼子栏杆,冲着他勾了勾手:“过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白不厌屁颠儿屁颠儿的靠近,像一只巨型犬:“我之前给王子异收钱,被人挖出来了。他们就是变着法子找我麻烦,也找不到更严重的罪名了。”
“王子异说你会被剥夺官职,然后流放,三千里地那么远。”
“他吓唬你的,没那么严重,最多就是几百里地去做一下苦工。”白不厌心有理有数。
“你还真准备被流放?”
“自然不是,罪名而已,不一定会落到我身上。”
阎良花怜爱的看着他:“可是有一个不好的消息,王子异还说不管你了。如果你想哭的话,我可以把袖子借给你。”
她把自己的手伸了进去,白不厌捏着她小手指,羞涩的笑了笑:“隐约猜到了。”
阎良花好奇地抓了抓鼻子:“为什么呀?你们两个怎么闹掰了?你们一直都是表面兄弟情吗?”
白不厌郑重的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
“我不放心。”这一句嗲嗲的声音,是从旁边南安王的口中里发出来的,被忽视良久的他终于按捺不住,跑过来插话。
他眨着眼睛羞答答的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叫人家怎么放心的起来。”
阎良花温柔的对白不厌:“你先把眼睛闭起来。”
白不厌乖巧的闭上。
阎良花转身便是一记鞭腿砸了过去,南安王连连后退,她又步步紧逼,脚踹在了对方膝盖上。
南安王大吼一声:“地上这么脏!”
阎良花伸手扶了一把,调侃道:“不过年不过节的,你作势给我下跪做什么?我可没钱给红包。”
南安王整理自己的衣衫:“在外头可不行这么干,得给我颜面。”
阎良花冷笑一声,当着外人的面儿,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才爽。她转身又回到白不厌身边:“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白不厌睁开眼睛,仰望着站在栏杆外边的阎良花,歪着脑袋笑:“什么都不用,你等我就好。要是我真的被流放你别着急,此时我有成算,你只要……”
“不会的,做了好事的人不应该受人算计。”阎良花看着他,这个男人出生入死的去帮那些孩子讨公道,转头来就因为党派利益之争被关进了监牢。王子异因为一些破烂理由不去帮他,他是孤立无援的。
阎良花伸手摸他的脸颊:“我真是讨厌死这个长安。”
从进来的第一天起就觉得哪儿都不自在,一张无形的大网困着她,她想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