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听得一脸糊涂。
霍清渺被解了禁足后,三天两头的招呼着小姐妹出去游玩,像是要把这些天禁足日子补回来。
今日她刚回来,觉得头上戴的蓝宝石弯月牙鎏金发钗沉重,坐在梳妆镜前,刚刚摘下,就听见外边有动静。
丫鬟掀开帘子:“小姐,大小姐来做客了。”
这是阎良花头一次登她的地盘,霍清渺很惊讶,心里哼唧着,真是胆大包天,我不去找你麻烦,你倒是送上门儿来了。
难不成是来耀武扬威的?
霍清渺立马将那根发钗又插了回去,拿出脂粉抹了两下,起身的时候还整理了一下衣裳,务必端正。
那边阎良花刚一进门,就听见霍清渺一声嘲讽:“这可是位稀客呀,还不好茶奉上?”
阎良花一抬手:“不必了,就是听说了个事儿,来同你说说。”
“什么?”
“王家的二小姐和白家的大少爷要定亲?”
一提起这个霍清渺只觉得自己心里那处火焰噌的生长,疯狂四溢,没有怒意反而在发笑。
她早就知道这个消息,毕竟成天在外边混闺蜜圈儿也不是白跑的,第一次知道的时候就大笑三声。
她原本挂着一张冷笑的脸,倏然间变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你也听说了?王希月和白不厌。”
一锤敲定了音。
阎良花此刻反而平静下来。
霍清渺乐的手舞足蹈:“王希月一直喜欢那白家公子,她得偿所愿,有人就要痛失所爱。”
笑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脸有些疼,就笑不出来了。
她咬牙切齿的说:“那个王希月有什么好的?”
阎良花接话:“没看出来哪里好。”
霍清渺满怀恶意的说:“也别说人没好的地方,那皮肤多白呀,就像将死之人。”
阎良花回忆了一下:“脸上至少扑了二斤粉。”
霍清渺:“眼角发尖,嘴角发尖,一看就是个性格恶劣的。”
阎良花:“说起话来声音尖锐,模样看得去,就是手短,跟哆啦a梦似的。”
霍清渺:“身无二两肉,干干瘦瘦像猴子。”
阎良花:“五官漂亮是漂亮,就是没特色,漂亮的平庸。”
两个人绞尽脑汁地数落了一下王希月的缺点,都愉快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霍清渺端起丫鬟奉上来的茶盏,脸上还带着一抹怒:“我本来是最讨厌你的,但是王希月用她毫不出彩的地方,成功的夺得了首位,你只能退居第二。”
“有一个人在我这稳稳地站了第一,你只能往后排了。”阎良花脑海当中一闪白不厌的身影,忽然想到提剑打一架。
白不厌先前说的那些都是假话吧,他故意撩拨自己,欺负自己是女儿身,用感情作为游戏来戏耍,就像还在读书时那么混账。
阎良花很懊恼,自己怎么会轻易上钩,就这么被人戏耍玩弄,光是想想都想要十步杀一人。
她和霍清渺有了统一的敌人,狠狠地吐槽了一番,将王希月说的一无是处,然后甩袖离开。
这一出门,发现陪自己出来的春秋不见踪影,心情就像是往火上加了一碗油。
这主仆二人都是混账。
……
春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不敢停歇,尽快地敲响了小院子的门。
门房开门:“你?”
“我找白少爷,白少爷呢?”她直接闯了进去。
门房抓着脑袋说:“还没下朝呢,你是上次来的那个?进里面等着去吧。”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
春秋掐着时间想,完了完了,少爷,你没救了。
阎良花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将死之人没救了,找个地儿埋了吧。
春秋有点害怕,她怕被埋的是自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