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细想之后,上面的内容却站不住脚,因为魏治庭是个刚愎自用,极为高傲的人,劝说他去求饶,几乎不可能。
太后身为魏治庭的亲生母亲,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既然知道,还要这么去劝说魏治庭,不等于是在火上浇油吗?
所以,手中的那份聊天内容,没有一点实际的参考意义。
没过多久,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的魏治洵,便等来了身穿太后正装的太后。
“见过太后娘娘。”魏治洵不想唤她一声母后,因为他的母亲是不是死在太后的手中还未可知。
所以,让他喊一个可能是他杀母凶手的人一声母后,魏治洵实在喊不出口。
太后对魏治洵的态度非常清楚,并不在一声称呼上大做文章。
魏治洵能够尊她一声太后,完全是看在她是先帝皇后的份上。
太后环顾四周,魏治洵会意,接着让身边的仆人全部退下。
太监宫女退出书房,太监关上书房的门。
“现在书房中只有太后和朕两人,太后有什么想要对朕说的,尽管说吧。”魏治洵对一身盛装,脸上画着浓妆的太后说道。
“哀家求陛下放过魏治庭。”说着,太后朝着魏治洵跪下。
她也是很高傲的,可现在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不得不朝着魏治洵跪下。
“太后让朕放过魏治庭,总得给朕一个理由吧。还有,现在不是朕不愿意放过大哥,是大哥不愿意放过朕。”魏治洵说完,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后说道:“太后您自己的亲生儿子,您应该很了解他的性子,朕在大哥失踪之后,没有派杀手到处寻找他的踪迹,只要他安安心心的生活,当个庶民便可平安无事,何至于又与朕闹到如今这步田地。”
“陛下当您做出一段时间的庄稼汉,您当初就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吗?”太后拿出魏治洵当年的事情来举例。
“您先起来吧。”魏治洵上前扶起太后,但太后固执的不肯起身。
“您不该用朕当年的事情来举例子,朕无论是当着您的面,还是当着先帝的面,都曾很明确的说过,朕只想跟柏轻音过平凡的日子,不想当什么皇子,更不想当皇帝。可先帝不允许朕这么做,硬生生的将朕逼到现在这个位置。”
听完魏治洵的话,太后语塞,当年魏治洵确实说过这样的话。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为要挟,表明自己不想要这高贵的皇族身份,只想娶柏轻音为妻。
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先帝也不允许,以柏轻音出身不好,等各种原因,阻止他们两人在一起。
“所以,太后今天过来求错人了,您不应该来求朕,您应该去求求您的亲生儿子,求他不要再继续作死。”
魏治洵说到最后,脸色愈加的阴沉。
“陛下的意思是,只要魏治庭安安分分的当个庶民,您就放过他吗?”
“是。”魏治洵冷声道。
“哀家明白了。”太后两手撑在缓缓起身。
魏治洵在心里说道:“你是明白了,可是你的儿子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