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职业杀手,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刺杀技术比一般的暗卫要高级,所以上一次他们遇到杀手,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想起上次遭遇的刺杀,柏轻音心里便恨得不行。她和魏治洵两人有的时候就是对敌人太过仁慈,顾虑着先帝留下的遗诏,没有对魏治庭痛下杀手。
更没有派人在全国范围内搜寻魏治庭的踪迹,反而让魏治庭有机会对他们再次下毒手。
柏轻音将盒子中的书信全部拿出来,拿到手中数了数,发现足足有将近二十封信,看着上面的日期,柏轻音发现魏治庭和严项联系的时间,正是他们在边境和大金国开战的时间。
和严项性格大变的时间刚好吻合。
也就是说,严项的巨大改变来自于的魏治庭的蛊惑。
柏轻音是在搞不懂,像魏治庭那种专横跋扈,随便乱杀人的昏君,竟然还有人愿意跟着他,愿意为他铤而走险,冒着被灭门的风险去做些事情。
“魏治庭究竟给严项画了一个多大的饼啊,让严项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顾,也要跟着魏治庭。”柏轻音喃喃自语。
“大嫂,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严项骨子里就是那样的人,没有魏治庭的蛊惑,用不了多久也会原形毕露。他和魏治庭勾结,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程松说完,看了看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冷冷嘲讽道:“一个极为重视欲望的人,竟然在书房中摆着一张莲花图,简直是乌鸦抹面,自欺欺人。”
听着程松的形容,柏轻音不由笑出了声。
严项真就是一只有老又丑的乌鸦,为了掩饰自己的虚伪,时常和文人墨客打交道,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十分清高的人。实际上里里外外都是烂的,心黑的不行。
“这些信拿回去继续看,一时半会儿我们看不完。”柏轻音对魏治洵说道。
三人离开严项的书房,乘坐马车回到平城行宫。
程松继续去追查严项极其同党的下落。
柏轻音和魏治洵两人坐在御书房,两人对着桌上的小木盒子看着。
“你不要生气。”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柏轻音笑了笑,“我已经知道魏治庭是那样的人,我当然不会生气,倒是你,毕竟他是你的亲兄弟,现在企图破坏国家的稳定,不顾及兄弟情面也罢,竟然连祖宗打下来的江山也不顾了。”
“我没有这种兄弟。”魏治洵皱起了眉头。
像魏治庭这种人,别说是大魏的皇室成员,就算是大魏的普通百姓,都不至于会做出如此伤害国家利益的事情,故意制造贪官污吏,暗中使坏。
“对对对,别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兄弟,把他当成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吧。”柏轻音说道。
“是个煞星。”魏治洵接过柏轻音的话。
“做好心理准备了,那我们开始看他们之间的往来书信吧。”柏轻音说道。
魏治洵点点头,将书信分成两部分,一人分一半认真看着。
虽然已经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看着魏治庭说的那些黑心话,柏轻音还是忍不住动怒。
每次见柏轻音的情绪有些不对劲,魏治洵便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柏轻音的手,让她不要动怒。
柏轻音看向魏治洵淡定的神色,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你看完了吗?”柏轻音放下最后一封信。
“看完了。”
“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柏轻音希望能从信件中找出魏治庭的下落。
“有,信中反复提到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