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升起的期望之光,突然暗淡下去。但他还是缓缓说道:“大金国的军队没有从边疆离开,只等你们的军队撤退,大金国的士兵就会反攻。你们要时刻做好准备应敌。”
“这就是你要对朕说的话吗?朕知道大金国贼心不死,朕从未掉以轻心过。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就凭这些内容,可救不了你的性命。”
魏治洵没有丝毫感情的话,把男人心底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浇灭。
“你怎么知道的?”男人询问道。
“难道就许你大金国在通州城内安插细作,就不许大魏国有人潜入你们大金吗?”魏治洵满脸自信地看着他。
说完,留在一脸惊愕的男人。
“求陛下开恩,我不想死,我武艺高强,会打仗,还可以回到大金国帮您打探消息。”
魏治洵听到最后那一句,他迟疑了。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朕的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朕想替他积德,不滥杀无辜。但你并不无辜,一个随时能叛主的人,朕可不敢用。”
一个简短的手势落下,身后再听不到男人求饶的声音。
同一时间,狱卒们开始处置其他的细作。
战争从来都不需要仁慈,他对这些人手下留情,那便是把大魏百姓们的生命往屠刀上放。
为了百姓们的安稳生活,他不得不如此。
离开充满血腥味的地牢,魏治洵缓步朝前走着,袁老将军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袁老,你陪朕在外面走走,朕一身血腥味,朕怕现在回去要惹得皇后呕吐。”
袁老笑道:“是,老臣乐意奉陪。”
“之前在狱中的那些话,陛下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皇后对陛下真心一片,所做之事皆是为大魏国,绝对没有私心。”
“皇后给了袁老将军多少好处,给朕说说,朕给袁老将军双倍,让您去皇后跟前也帮朕说说好话。”
袁老将军听完第一句话,吓得脸色一白,作势要跪下去。
被魏治洵未卜先知的手拦住了,这才没跪下去。
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才知道陛下是在与他开玩笑,顿时笑容满面。
“陛下啊,老臣这心脏可不惊吓,您再这么打趣老臣,那老臣只好告老还乡了。”
魏治洵脸上带着笑意,连声道:“是朕唐突了,朕向老将军赔不是。大魏还需要老将军,现在说告老还乡,为时尚早。”
他听说过,在魏治庭当政之时,袁老将军曾几次提出告老还乡,当时朝中没有出色将领,魏治庭没应允,最后恼他总是请辞,便将袁老将军贬称了梧州刺史。
在他当政之后,才将其调回京城,封为长平侯。
“老臣也是说笑,陛下对老臣恩重如山,老臣愿为大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将军严重了,等你为大魏培养出新的接班人,朕便赐你良田万亩,放你去做个田舍翁,让你好好的安度晚年。”
“陛下这话,老臣记下了,老臣一定为大魏培养出更多的栋梁之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寒冬微弱的阳光下,说的热火朝天。
一君一臣,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半个时辰。
回到书房的时候,柏轻音见魏治洵笑容满面的归来,连忙问道:“陛下从细作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