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轻音离开后,赵月便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她对着自己的大宫女吩咐道:“去,让人抹去那个女人的一切痕迹,御花房任何人都不准提起她这个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不能拿现在自己得到的这一切去赌博。
想着魏治洵每次都不跟自己同房,赵月的面容扭曲。
到底错在哪里了?他为什么不和自己同房?
咬着贝齿,赵月在委屈中睡去。
柏轻音当天晚上便被甩去了浣衣局。
次日早上醒来,面对的便是无数衣裳。
现在是深秋了,早上用凉水洗衣服会冻得手指生疼。
可看着管事的站在那里,柏轻音只能咬牙洗。
另一边,魏治洵提笔完成了那副画卷,他看着暗一:“没有这个人?”
“是,昨天夜里属下去御花房悄悄查了,并没有陛下说的那个人。”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他将画卷递给暗一:“她的身形与皇后很相似。”
暗一看着画卷,最终摇摇头:“却没有这个人,昨夜属下是等所有人都睡熟了之后悄悄查探的,但是御花房里并没有这个宫女。”
魏治洵想了想,觉得对方可能是怕责怪,故意说错了宫殿:“你去其他地方查找,记住,不能惊动皇后。”
魏治洵闭眼靠在龙椅上。
今日上朝的时候他频频走神,心里总是忍不住去想那个女人。
这种感觉他只在柏轻音的身上有过。
可现在的柏轻音又让他好毫无感觉,最让他感觉违和的人,昨天自己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去御花园,可是皇后那么轻易地就找到了自己。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皇后最近的行事风格。
皇后从前做事从来都不会太过武断,丁点是事情她都要弄清楚来再下决定。
可现在的柏轻音……
魏治洵低头看着画卷里的柏轻音,多么的可笑,他对着画卷里的娘子,能感觉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可面对柏轻音这个人,他却生不出半点亲近的感觉。
但即便如此,魏治洵也没想过要背叛柏轻音。
他只想弄清楚那个宫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承诺过要对柏轻音一生一世,便是一生一世。
“陛下,皇后娘娘那边催您过去一起用膳,您看您要过去吗?”
魏治洵将画卷收起来,嗯了一声。
赵月看着从远处来的魏治洵,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笑容。
越是与这个男人接触,她就发现这个男人越是美好,像浓厚香醇的陈酿,让人不知不觉便醉了。
和他在一起,不会有任何的不舒服或者是任何的不适应。
他会照顾自己的感受。
只是想到他始终不与自己亲近,赵月心里还是一阵哀怨。
“陛下都好久不来臣妾这里用膳了。”
她语气里带着嗔怪。
魏治洵擦手的动作僵了一下,又迅速恢复,他还是不习惯这个样子的柏轻音。
“前朝事情太忙了,今年庄稼收成不是很好。”
“那也不能忘记陪着臣妾吃饭呀。”就是一点粮食而已,至于忙的焦头烂额的吗?
那些个贱民饿死也就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