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轻音不是没尝试着逃生过,可是对方有武功,她连第一道门都逃不出去。
看着几个女人抬着水进来,粗鲁地剥掉她的衣服,将她按在水桶里清洗。
柏轻音并不反抗,她之前有反抗过,可得到的是更粗鲁的对待。
她现在每天都在努力活着,赵月既然没直接杀了自己,那她只要努力活着,就一定有活着离开这里的一天。
不然她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周折这么囚禁自己。
……
魏治洵处理完奏折的时候赵月还在看柏轻音的手札。
柏轻音的手札记录的不全,几乎是想到什么写什么,无比混乱,但是这些却足够她用来推断和实践了。
“看的如何了。”
魏治洵看向赵月。
赵月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露出一个羞赧的笑:“陛下,我正在努力学习,这是我写的一些自己的想法,陛下可以先看一下,姐姐想要所有人老有所依,想要盛世太平,海晏河清,这在我看来,现在其实离着姐姐的梦想已经很近了。”
魏治洵从太监的手里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张,上面的字迹很清秀,他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对方说的那句,现在离着柏轻音想象中的那个盛世已经很近了。
真的很近了吗?
一整个晚上,魏治洵都在和赵月讨论这件事情。
次日一早,魏治洵叫来了高深。
高深听了赵月的计划忍不住皱眉:“这些事情娘娘生前与我讨论过,我觉得这位姑娘的想法是否有些过于偏激了?”
赵月最见不得别人说她不幸,这些人就是对她有偏见,凭什么柏轻音能做的事情在这些人的眼里就是可以,而换了自己的嘴巴说出来就是不行?
荒谬,简直荒谬。
“那高大人觉得哪里偏激了?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讨论,毕竟您是一国丞相,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得皇后娘娘赏识,才能出现在这里。”
她这话说的阴阳怪气。
周围不少人看她这个样子多少都有些皱眉。
就连程松都觉得这姑娘有些作了。
高深是一国丞相,怎么现在被这女人说的,就像是仗着这个身份欺负她一样?
“你的方法我不是没与皇后娘娘讨论过,但是都被我们否决了,皇后娘娘觉得这些计划暂时都不能实施,要落实这些东西,至少也要等到三五年,等到外国无强敌,内在无忧换,百姓积极向上。”
“所以您是觉得现在咱们还有什么强敌?
周围的几个国家除了大金,还有几个敢跟咱们叫板?
至于内患,这就是个笑话,咱们国内海晏河清,这内患从何说起。
姐姐和陛下治理的天下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百姓们现在谁家里没几个私房钱,您自己说,这不是积极向上这是什么?
不是我说,您是不是有些太过长他人志气没自己威风了。”
她伶牙俐齿,一双眼睛跟蛇似得盯着对方。
高深一甩衣袖:“我跟你无话可说。”
他不想跟一个女人计较,可这个女人却并不识趣儿,她继续得寸进尺:“是不想跟我计较还是无话反驳,高丞相,我一直很尊重您,姐姐的嘴里,您一直是个伟大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