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什么会忽然想起从前的日子,是现在的日子不够好吗?”
柏轻音摇头。
“我只是想,从前的院子里也有一棵腊梅,那日早上你折了一支,插在床头,我醒来后,满室都是腊梅香,你说那是今年冬天的第一支腊梅,我忙的很,没时间看,你摘给我看。”
现在虽然韦治洵也有那些小浪漫。
但到底两人被家国大事牵绊,偶尔出去玩,脑子里想的还是家国大事。
有一丝丝的不爽!
她转头看向魏治洵:“我好像很久没骑马了,明日咱们去骑马吧。”
魏治洵知道,柏轻音哪里是想骑马了,她分明是压抑了太久,想出去释放一下。
“好,明日咱们一起出去骑马,然后回来吃火锅。”
“你还要陪我去买首饰,我好久都没买首饰了。”
柏轻音想起自己装的满满当当的首饰匣子,半点都不愧疚。
“好,都听你的。”
骑在马背上驰骋的感觉很爽很解压,跑完两圈,柏轻音一下子便感觉轻松了不少。
只是当天晚上,柏轻音就病了。
高烧不退,次日清晨,才稍微好一些。
魏治洵整夜在柏轻音的身边照顾。
一整个冬天,魏治洵没再让柏轻音插手朝堂上的事情,闲下来的柏轻音坐在院子里有些无所事事。
闲着无聊,柏轻音便会召集一群宫人打麻将,打扑克,或者是找来话本子看。
只是没几日,这种日子便腻了。
柏轻音靠在魏治洵的身上:“我好无聊啊,你给我找点事情做吧,再这样下去我要废掉了。”
忙习惯了的人骤然停下来,当时或许会感觉很舒服,但时间久了,便会感觉空虚。
柏轻音现在就是这个感觉,她甚至感觉自己就是贱骨头,这种咸鱼的日子多好啊,饿了叫一声就有人准备好饭菜。
冷了说一声就有人给加被子加衣服。
晚上还有个大美男抱着睡觉。
可她真的是太闲了,她感觉自己要闲出病来了。
“不行。”上次的事情韦治洵还记得呢,“而且你不是有铺子要管理吗?”
“铺子哪里用我管啊,我每个月查查账就可以了,下面的人都办的可漂亮了,陛下,我亲爱的陛下,你给我找点事情做好不好?”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皇帝。
魏治洵看她这个样子差一点就心软答应了。
可想到太医的嘱咐说柏轻音最近最好不要操劳,他问宫女要来绣花绷子:“给朕绣个荷包吧。”
柏轻音:……
“你滚,你个无情的男人,嘤嘤嘤。”
魏治洵被柏轻音折腾的没有办法了,把国库的账本丢给了她让她去数钱。
这一数,就数出麻烦了。
户部尚书中饱私囊,做了自以为高明的假账却被柏轻音瞬间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