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柏轻音正在看高深递来的材料。
高深办事儿果然很聪明激灵。
事情现在虽然还没办妥,但已经办好了大半,现在就差几个世家没弄好了。
那几个世家也是最棘手的存在,搞不好就会出问题。
这个节骨眼上,柏轻音可不想再出什么问题了。
柏轻音想了想,给高深写了一封信,若逼不得已,便用她的办法。
她路子野了些,也比较绝,但对付这些世家什么的绝对管用。
将信写好,交给太监,一转头,柏轻音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魏治洵。
她眉头一挑,这么快就想好了?
不,这不是韦治洵的风格,应该是有人帮魏治洵想好了。
至于帮韦治洵是人是谁,柏轻音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肯定是他那个可爱的儿子。
不过柏轻音也知道,魏治洵的想法不可能改变的那么快。
顶多就是来认个错。
果然,魏治洵面色严肃地朝着自己走来。
“娘子,我知道错了。”
柏轻音眉头一挑:“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错了,我不该吼你的。”
柏轻音笑了:“知道错了就好,意见不统一,我们可以商议,但你吼我,我能记一辈子仇。”
魏治洵将她抱在怀里:“这么小气啊,记一辈子仇。”
“就是很小气,你要是惹我生气,我还要让你去睡书房,你别想再上我的床。”
柏轻音表示,要是惹自己生气,那后果绝对相当惨烈。
魏治洵想了想,他不喜欢睡书房,没有香软的媳妇抱着,肯定不开心。
还好自己的那个憨憨儿子今天及时指点迷津。
只是在思想上,魏治洵依旧有那么点不死心。
“娘子,你的想法的确很好,我是真的觉得很好,但是,实行起来会损害到很多人的利益。”
柏轻音抬头看着他,问:“那我问你,现在这些飞扬跋扈的地主的存在存在,就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了吗?
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咱们在村子里的时候,那个地主是怎么欺负咱们的,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只是失手杀人,却被那个恶毒的女人栽赃陷害,如果当初不是仇暮月及时赶到,不是我四处奔走求人为你写联名状,你会是什么下场。”
“这些只是你记忆里有的,还有你记忆里没有的,我当时上京找你,被人卖进妓院,迫不得已,我用计让姓王纨绔将我买回去,在他们家里我一不小心暴露了真容,他家的老人和那个纨绔几次对我出手。
魏治洵,你说,他们的存在难道就不侵害那些无辜人的利益了吗?
他们的存在是吃人肉喝人血靠踏着无数条人命和不公变成那个样子的。
当然我并不是说,所有的富人都是靠用卑鄙的手段做到这一步的,但你想想,那些花了钱就能做官的,这对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靴子来说,不是一种不公平吗?
我只是要打破这种不公,治洵,这条路很漫长,对你而言是一条未知的路,但你相信我,只要肯走下去,你将会是一位人人歌颂的君主。
或许我们要用五年、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远来建设我们的国家,但那是值得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