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少部分则是继续操练,以备不测。
平城地大物博,柏轻音从来的时候就想沿着周围走走看看了。
毕竟她这次不打算小打小闹,准备迅速恢复周边贸易,了解整个平城及周围城镇的情况是必然的。
和魏治洵说过了这件事情后,柏轻音换了衣裳,带了几个魏治洵的心腹,骑着马从平城出发。
七日的时间,柏轻音风尘仆仆地回来。
刚一回来,魏治洵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话,柏轻音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平城的贸易比柏轻音想的要落后的太多,明明这里什么都不缺,可就是因为战乱,没有商贩敢再来这附近经商,加上近些日子,平城成了魏治洵的地盘,让那些原本准备回来通商的商人又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毕竟钱好赚,可命只有一条。
他们可不想着因为做点生意,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柏轻音在书房写写画画了一下午,从中午直到日落西山。
魏治洵进来的时候,她人已经累到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眼底带着厚厚的乌青,桌子上是摊开的纸张,地上也散落了许多。
魏治洵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张,粗略看了一眼,是接近边关的一个小镇,上面写着那地方盛产皂角,缺少什么。
捡起另一张纸,上面写的也是大同小异的东西。
他捡了十多张都是同样的东西,但将这些细小的东西串联在一起,他很轻易就会想明白,柏轻音想要做什么。
其实柏轻音之前就提过这件事情,只是他太忙,加上对政务不熟悉,并不能帮助柏轻音太多。
时至今日看着柏轻音自己亲自走访,亲自将这一切写在纸上,魏治洵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弯腰亲吻柏轻音的额头,他的娘子,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她虽然不会待在阁楼里绣花弹琴,可是她有着不输于男子的胸怀气魄和远见。
这样的柏轻音,让他怎么不珍惜。
将柏轻音的手稿收拾好,他轻轻抱起了柏轻音。
比起离开的时候,柏轻音的身体轻了很多,他看的出来,柏轻音的确也很困了。
这样被自己抱起来都没有醒来,将她放到床上,他亲自打了水,给柏轻音擦拭脸颊,末了,自己脱去外衫躺在了柏轻音的身侧,将人搂再了怀里,安心地闭上眼睛。
柏轻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揉着眼睛,看着婢女端着水进来,柏轻音的大脑却依旧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书房吗?怎么回到房间里的?
“主子您醒了,陛下走的时候特意吩咐过,不让奴婢吵醒您,您现在起床吗?还是再睡一会儿?”
柏轻音看着软和的被褥,她很想倒下再睡一会儿,但想到魏治洵现在忙碌的样子,她摇摇头:“不睡了,准备早膳吧。”
刚洗完脸,坐在妆台前,魏治洵人已经回来了,从婢女的手里接过犀角输,替柏轻音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
他做这件事情很自然,像是已经融入到骨子里了。
柏轻音也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婢女站在一旁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