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治洵嗤笑一声,他早已习惯了仇家这恶狗一般的模样。
不过是派人跟踪而已,这点手段在他眼里还真算不了什么。
只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他必须要稳住这一群恶狗,不能在他还没起来之前让那群恶狗察觉到。
次日,魏治洵借着和程松出去喝酒的名头,秘密去了王家。
王家祖上是做生意的,王尚书王兰能进科举是家里花了大半的钱买来的。
王兰也是厉害,只是这些年太朝堂上有些夹缝求生。
但即便这样,王兰也依旧谨慎小心。
他不会轻易战队,在皇帝的眼里,他就是最正统的纯臣。
要说这满朝文武,谁最得皇帝信任,那必然是眼前这位的。
只是皇帝现在年纪有些大了。
他终究还是要找下一个的,但朝堂局势瞬息万变,没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敢笃定,自己走的一定是正确的。
所以在选择战队这方面,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特别谨慎,更何况是家里是从商出身的他。
他很清楚,谁做太子从来都不重要,因为太子未必是皇帝最想要的继承人。
在仇丞相女儿的事情没暴露出来之前,他也没想到,陛下会将自己最中意的继承人藏得那么深。
可是就在前不久,他见识到了。
当初朝堂上几乎全是弹劾闲王的折子,可是那位却硬是顶着这巨大的压力,没有对闲王进行实质性的惩罚。
这几乎已经说明一切了。
那些看不明白局势的人,现在还以为太子稳操胜券,实则太子这艘船,已经快要翻了。
“殿下今日来,有何要事?”
他虽然明白今上重视这位,可是这位有没有本事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他得确定这位值不值得他去效忠。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乎尚书未来的事情。”
王尚书面上表情一怔,笑着引着他往里走。
一个时辰后,王尚书恭敬地将韦治洵从书房送了出来。
看着魏治洵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他错了,不,是满朝文武都错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位殿下不成器,所有人都觉得这位殿下不得圣宠。
可现在看来,这位殿下是在藏拙啊,想必若不是最近的事情把他逼急了,他这会儿也不会站出来吧。
这样想着,王兰对这位又有几分敬佩。
在那个大染缸里长大,却能对那个位置无动于衷,光是这样,就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半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朝堂的局势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尤其是今日,王尚书弹劾太府幕僚当街行凶,事情闹到,太子也难逃其责,国库掌管权一下子便被魏治洵夺了过去。
当皇帝宣布由韦治洵掌管国库后,魏治庭即便震惊不甘心,却也没有半点办法。
他是太子,终究只能看着皇帝的鼻息过日子。
早朝散了,太子看着自己的弟弟,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番本事。”
不声不响地夺了他的权利,虽然只是国库的看管权,但少了这份权利,他的很多行动都会受到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