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提笔作画了。
可是后来他实在是忍不住思念柏轻音,他发现太久不见柏轻音,柏轻音在他脑海中的模样竟然模糊了许多。
他害怕自己忘掉柏轻音的样子。
所以他再次提笔,可他没想到的是。
他提笔后,柏轻音的容颜却那样轻易地勾勒出来。
将画卷收起来,韦治洵将旁边缸里的画卷缓缓扔了进去。
他娘子的容颜,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所以,烧了是最保险的。
许文琦和程松来的时候就看到屋里冒出滚滚浓烟。
他们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急忙冲进去,可看到坐在书桌前焚烧画卷的韦治洵,他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程松急忙将窗户都打开。
新鲜的空气将浓烟取代,屋里的空气这才清新了不少。
至少,没那么呛人了。
“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韦治洵冷漠地抬起头:“没什么,将一些没用的画卷给烧了而已。”
程松和许文琦对视一眼,“你是不是又想起当年的事情了?”
“都过去了。”
对于当年的事情韦治洵并不想多提。
“我最近听管家说你又开始提笔作画了?”
韦治洵闷闷地嗯了一声。
“能走过去就好,毕竟当初也不是你的错,只是宫里的那些人太恶毒了,谁能想到,你给丽嫔娘娘画的贺寿图被他们在颜料里动了手脚。”
程松想起当年的事情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重。
丽嫔娘娘,可惜了……
许文琦白了一眼程松,真是什么不好听这傻子就说什么。
这件事儿一直是殿下心头的病他不知道吗?
当初丽嫔娘娘因为长期跟掺了东西的化作共处一室,生产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
后来陛下检查出了画里藏了能让丽嫔娘娘生产困难的东西,殿下因此被牵连。
韦治洵当初只是个孩子,即便解释了,也没人会听,甚至不少人以为这件事情是韦治洵的母亲指使他做的。
也是因此,韦治洵从那之后在也没碰过颜料,也就没做过画,皇帝后来想起来,让韦治洵作画,他都着借口推辞了过去。
不过前两天他们就看到管家去颜料店里买颜料。
今天又看着韦治洵烧画,他们这才将两件事情串联起来。
韦治洵将最后一幅画烧完,眼眶有些发红,不知是烟呛得还是太过思念柏轻音红了眼眶。
他抬头看着两个人:“你们来,有什么事?”
两人先是将正事儿说了一通,这才看着韦治洵。
“礼部尚书贪污受贿这事儿,我觉得陛下一定知道,可说到底,他是太子的人,现在这个烫手的山芋在咱们手里,你说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把人除了,那以后他们可就跟太子彻底交恶了。
毕竟太子靠着礼部那位敛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