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午站到中午。
魏治洵就像望夫石一样,站在那颗老树的后面。
他忍不住想,他忍不住想,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柏轻叶,自己该怎么出去跟她打招呼。
想起柏轻音之前说的话,魏治洵又有些谎。
从前他以为柏轻音不喜欢自己,自己也没察觉到对柏轻音的喜欢,这才答应了柏轻音的和离。
可现在,若要和柏轻音和离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怎么可能任由柏轻音和其他的人在一起。
他做不到,低着头,魏治洵心情一阵失落。
在太子府的后门蹲了一整日,他都没蹲到柏轻音。
无奈之下,魏治洵只能先回去。
他虽然是闲散王爷,在朝廷也是有职位的,也是有公文要处理的。
点着灯,魏治洵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柏轻音。
柏轻音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子府?
是被太子的人捉住了吗?
还是说这其中又经历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魏治洵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他一边无比的激动,不断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柏轻音,可又要控制住自己的激动。
万一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娘子呢?
万一自己认错了呢?
他总是忍不住去做这些假设。
他怕万一那个人真的不是娘子,最后自己又重新跌落回去。
朝堂上的人都发现韦治洵这两日有些魂不守舍,皇帝在朝堂上叫了他两次名字,两次他都在走神。
下了朝,韦治洵刚回到府邸,程松便来了。
“殿下,你最近没事儿吧?”
说着,他的手背就要往韦治洵的额头上贴。
韦治洵往后退了半步,躲开了对方的手:“说话便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他一眼扫过去,男人讪讪笑了起来。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我可是听我爹说了,殿下,你是不是遇着什么难事儿了啊?”
魏治洵不解地看着他:“我能有什么事儿?”
他除了一连几天都没蹲到柏轻音以外没有任何事情。
“你没事儿你敢在朝堂上走神,这可不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认识的韦治洵可不是一个这样的人。
程松看着韦治洵,他从小陪着韦治洵一起长大,他当然清楚韦治洵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他无论对待什么事情都很认真,换做是从前,说韦治洵在朝堂上走神他是万万不敢去想的。
可是现在这种事情就发生了,而且还是连着两次,这让他更加断定韦治洵肯定的有什么事儿。
韦治洵看着嘴角往上翘了一下,露出两分讽刺的笑容:“这样不好吗?你们不是一直在提议让我当个闲散王爷吗?”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正是如了某些人的愿望吗?
“行了,你回去吧,我没什么事儿,你也不用担心。”
程松看着韦治洵眉头紧皱着,他还想说什么却被韦治洵赶了出来。
最后他不得不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