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看着握在手里的麻将牌,乖乖的将麻将牌放到了桌子上:“那嘟嘟不玩麻将牌了,也不打扑克了,嘟嘟跟娘亲念书,嘟嘟要做有学问的人。”
柏轻音亲了嘟嘟一口:“嘟嘟真棒,那今天娘亲教嘟嘟论语好不好。”
嘟嘟的记忆里比柏轻音想象的要好太多太多。
柏轻音几乎只需要教一遍,嘟嘟就能学会,即便有些东西他可能无法消化,无法理解,但是嘟嘟却能记住。
柏轻音没教导过孩子,晚上哄着嘟嘟睡着了以后,柏轻音将桌上散落的书收拾起来。
她教导嘟嘟也是靠自己摸索。
周围没人能够讨论,如果不是今天看到嘟嘟跟人打牌,跟嘟嘟聊了那么久,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她把孩子养歪了。
不过还好发现的早,发现的及时,她已经及时地纠正了嘟嘟错误的想法。
低头,柏轻音将自己的身体靠近柔软的榻上。
如果魏治洵在,教导嘟嘟应该没那么费尽吧, 或者说,他在的话,教导嘟嘟的方式至少不会出错。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苦。
被抓回来,皇帝有没有生气。
想到魏治洵之前说他皇子的身份已经被废除,柏轻音索性闭上眼睛。
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闲王府。
魏治洵从睡梦中骤然惊醒。
他浑身是汗地从床上坐起来,月光洒了一地。
让魏治洵想起了刚刚的那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村子里,柏轻音穿着围裙在给他做饭,嘟嘟在婴儿床上,咿咿呀呀的胡乱说话。
梦里在下雨,他收起伞,进了厨房。
柏轻音见着他,笑着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的怀里。
她笑着说:“相公,你回来了。”
魏治洵应了一声,低头想去亲柏轻音,然后柏轻音变成了在山涧里死去的样子。
这种梦,他做了很多次,每一次都会被惊醒。
每一次,他都感觉揪心的疼。
拿起桌上的酒,他猛地灌下去,烈酒呛得他一阵咳嗽,同时麻痹了他疼痛的心。
至少这酒能让他短暂地忘记那种痛苦。
没有柏轻音的日子,就像是整个世界都没了色彩,任何的嬉笑都与他无关。
一壶酒下肚,平日里早该醉了的他此时还无比的清醒。
为什么醉不了,以前明明可以的。
他推开门走到院子里。
因为是晚上,院子里格外的安静,只有一个守夜的奴才。
魏治洵没理他,朝前走去。
他被父皇赦免了死罪,可是他的心已经死了,活着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在皇宫住了一段时间,皇帝看到他这个样子感觉心烦,便封了个闲散王爷给他做。
正想着,守夜的小厮已经追了上来。
“殿下,大晚上的,您怎么又喝酒了,快别喝了,这好好的身子,都让您喝垮了。”
这酒再好喝,哪有像殿下这般,每日当水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