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没听错吧,刚刚治洵哥哥说的是跟自己回去。
他,他没骗自己吧。
她心里忍不住忐忑。
想着之前几次自己在韦治洵身上吃的亏,她并不敢轻易相信韦治洵。
“治洵哥哥,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做的事情对我伤害有多深,你一定是被人蛊惑了,才逃跑的吧,或者,或者是有人威胁你?”
仇暮月拽着他的衣袖,眼眶里满是泪水。
她现在实在是不敢相信韦治洵的话。
“是我自己跑的,跟旁人没有关系,你要抓就把我抓回去吧,不抓的话我就走了。”
他将自己的衣袖从仇暮月的手里扯出来。
柏轻音走了,连他的心和他身上的人气也一并带走了。
仇暮月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她也发现了,韦治洵的眼里,根本没有一丝生气。
他,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人虽然在,可里面的灵魂却是死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忙不迭追上韦治洵:“那,那治洵哥哥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怕你再逃跑。”
说着,她对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个曾经被他扇了一巴掌的男人拿出锁链递给仇暮月。
仇暮月给人考上镣铐。
路上她几次去抓韦治洵的手却都被韦治洵躲开。
她注意到,韦治洵的手里握着一张帕子。
那张帕子她想要抽出来看看,却被韦治洵保护的很好,她碰都碰不到。
仇暮月看着这样的韦治洵心里升起浓浓的不甘。
她到底哪里输给柏轻音那个乡野村妇了?
明明是她先出现在治洵哥哥的生命里的,可是现在治洵哥哥的心里却只有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死了,他甚至逃跑都不逃跑了。
想到此,她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治洵哥哥,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
韦治洵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手帕。
不,柏轻音没死,他看见柏轻音了,柏轻音刚刚还跟他说,不让他和别人的女人说话,不然她会生气。
他不想要娘子生气,所以他是不会和的女人说话的,他要让娘子知道,他心里只有娘子一个女人。
看着韦治洵这个样子,仇暮月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她也不跟韦治洵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平静很多,韦治洵就安静的坐在马车里,即便是和仇暮月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他除了必要的说话其他的时候都的一声不吭。
仇暮月几乎要崩溃了,如果不是已经走远怕耽误事情,她很想刨了那个乡野村妇的坟,让韦治洵好好冷静一番。
三五日的时间,一行人抵达了京城。
仇暮月看着她离开已久的京城,压抑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两分。
“治洵哥哥,你还记着京城的笔墨斋吗?咱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里见面的,当初我什么都不懂去给我爹爹买礼物,还是你指导着我买了那根上好的狼毫笔。”
韦治洵看了一眼,便将眼睛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