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轻音苦笑一声:“我在外面等先生,若是先生后悔了,想见我,烦劳小兄弟通禀一声。”
说完,柏轻音也不多说什么,安静地站在门外。
药童看着她这个样子,无奈摇头。
真要这么简单,他们家先生能烦死。
从天亮站到天黑。
柏轻音见到了无数上门寻医问药的人,和自己一样,这些人都被拒之门外。
晚上,药童烧晚饭出来,见柏轻音还站在门口,也没多说什么,关上门,回到了屋里。
“先生,那位夫人还站在门外。”
草堂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她愿意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让她站。”
“可就让她那么站着吗?她看起来身体并不是特别好。”
药童知道,自己多嘴了,可是他想起柏轻叶那诚恳的样子,还是没忍住。
屋里没了声音,药童知道,先生这是不想和自己说话了。
叹息一声,他去盛饭。
柏轻叶离开的时候腿都是瘸的。
次日,天还没亮,柏轻音又去了。
药童买完菜,皱眉看着站在门口的柏轻音,好心劝说。
“夫人,您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您也看到了,那些上门求药的,先生都是如何对待他们的。”
见柏轻音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他继续道:“曾经有个人,在雪里跪了三天三夜,你猜他最后怎么样?”
“谢谢小兄弟的好意,只是我相公的病,只能请神医出手。”
柏轻音看着那身紧闭着的木门,低下了头。
“罢了,你这样呆,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好自为之吧。”
药童摇摇头走了。
柏轻音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苦涩地笑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她听到院子里有摔东西的声音,只是很快那声音就没了。
到了晚上,柏轻音看到从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人。
男人的年纪有些大,但是因为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依旧很是帅气。
关了门,他看都不看柏轻音一眼,直接朝外走去。
柏轻音愣了一会儿去追。
“请问您是傅神医吗?我叫柏轻音,我想请您帮我看一下我家相公的病可以吗?”
柏轻音一边追着他走一边急切地说,她来这边等了三日,才等到神医出门,总不能就什么都不做。
神医上下看了她一眼:“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不治,就是不治。”
“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满足您。”
神医呵呵一笑:“我没什么要求,就是对求上门的人都很不待见,你走吧,我说了不会给你相公治病,就绝对不会给你相公治病的。”
柏轻音看着他,想到韦治洵正在被那药折磨着,刚准备下跪,谁知傅神医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你跪我也没用,我不吃那套,趁我没生气前,你最好赶紧滚蛋,不然直接给你家相公准备丧事吧。”
柏轻音难以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油盐不进之人,可相公的并且的确拖延不得。
“您真的不能行行好吗?我去过很多地方……”
“让你走你赶紧走,你去过那里与老夫无关,老夫也没兴趣,至于你那丈夫老夫更不感兴趣,惹恼了我,天王老子我也能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