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萧条的杂货铺落了锁,儒雅的男人看对面往来不绝的铺子,惨笑一声。
同样都是杂货铺,同样都是人,可铺子和铺子之间,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
即便不想承认,封铭轩也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是嫉妒柏轻音那日进斗金的铺子的。
想着再过两日又要交租金了,而这个月的盈利……
“所以啊,以后可千万不能买柏初音那个破鞋店铺里的东西。”
女人尖锐恶毒的声音入耳,柏初音这三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朝那三个女人走去。
“对,绝对不能卖柏初音的东西,不知道姑娘叫什么,要不是你啊,说不定我们还一直被那腌臜玩意蒙在鼓里。”
兰巧本来想说自己的名字,但是想到自己的铺子在镇上已经是人人喊打的地步了,兰巧到了嘴边的话又转了个弯儿:“我叫什么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被那小贱人害惨了。”
她这话引起了两个女人的同情,“这种恶毒的奸商就该去死,她死了才好,不仅她死,她儿子也该死,一个女人不知羞在外面抛头露面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恶心。”
三个女人越说越起劲儿,封铭轩终是忍不住打断了他们。
“姑娘,听你这么说,柏初音那女人着实恶毒,可是话又说回来,她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跟她卖的东西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封铭轩开了几年的铺子,生意虽然没什么起色,可生意场上该会的,他都一样不落。
自然他套起话来,也显得很是自然。
兰巧一听这话,马上便急了眼。
“你怎知她卖得东西都是好的,我告诉你,那个烂女人卖得东西根本就是以次充好,不信你去问问,在她家铺子里买过东西的人,有几个说好的?”
兰巧嗤笑出声,当初柏轻音怀孕生产,铺子都交由她打理,她从中捞取利益,用的什么样子的货,她还不清楚。
“可也没见几个说不好的。”封铭轩也清楚,柏轻音得罪的人不在少数,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可不想给人做出头鸟。
兰巧想着柏轻音最近顾着行馆的生意,应该也顾不上铺子里的生意,她诋毁起来愈发的肆无忌惮:“这位公子,你若是不信便去她家铺子里买东西来瞧瞧,看看是不是真如我所说。”
封铭轩起初还有疑心,可看兰巧这般笃定,他那点点的疑心便也烟消云散。
“那姑娘能否告知,她家铺子有什么东西有问题,日后我也好避开。”
其余大妈跟着点头:“就是就是。”
“哼,这还用我说吗?当然是全部了!”
柏初音,我不好过,你的日子也别想着好过,我要让你知道,算计我兰巧的狭长。
封铭轩闻此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街角离开的时候,封铭轩的眼中全带着难以遮掩的欣喜,若是柏初音铺子的东西真有问题,他可以利用此大做文章。
所以还没回到店铺里,封铭轩便叫来店里的小厮。
“你去柏轻音的铺子帮我买几样东西回来,随便买几样就可以了。”
说着,封铭轩无比大方的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了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