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眸中溢满了悔恨的泪水。
“姐姐,你打我吧。”兰巧就跪着走到她面前,“我千不该万不该,动了那样的心思。”
“兰巧,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柏轻音怒意收敛,伸手把她扶起来,“而且以后你会遇到一生所爱,到了那时,你会后悔今晚的举动。”
“我明白了,姐姐。”兰巧脸上泪痕犹在,哽咽着声音说,“希望姐姐能原谅我,”
柏轻音直直地望着她,兰巧越发忐忑不安,死死的攥紧衣角。
良久,她终于听到柏轻音的声音,“你既有悔改之心,这事我就先不计较。”
兰巧的笑容还未完全露出,柏轻音补了一句,“你每日从镇上回来,来回路途遥远,我替你在镇子上另外租一个住处。”
“姐姐还是要赶我走。”兰巧如丧考妣的苦笑,“还是不肯原谅我。”
柏轻音只是瞥了她一眼,“回去吧,我累了。”
兰巧还没有酿成大错,只要她有悔改的意思,柏轻音能不计较。然而这事终究是变成两人之间的隔阂。
回去后,柏轻音闷闷不乐,睁大了眼睛瞪着头顶的帐子。
韦治洵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走进来,“娘子怎么了?”
脸上的水珠顺着流入脖子中,柏轻音看得口干舌燥。
“你怎么没有擦干水就进来了?”她不自然抱怨,但凡那张脸能丑上几分,也不会让兰巧想要勾引。
韦治洵不知从哪找到一条毛巾,胡乱擦了几下,把它丢到一边。
“兰巧明天要搬出去。”柏轻音说完后,不着痕迹观察他的神色变化。
韦治洵和没事人似的,没有任何反应,专心致志的低头给她按腿。
柏轻音瞬间抛去了郁闷,心中暗喜,看来她真的捡到宝了。
兰巧羞愧难当,离开后,便想心无旁骛的专注生意。
不过她没有能说会道的能力,起初生意其差,没有赚到银子。兰巧不甘心比柏轻音做的差,就想到歪门邪道法子。
先是利用柏轻音的好声誉,再仗着方圆百里,只有她这家生意,肆意压价,从中赚到大把黑心钱。
更过分的是,兰巧害怕被柏轻音发现她的所作所为,便以签字画押的契约书威胁客人,他们敢怒不敢言。
两个月后,兰巧拿着账本来探望柏轻音。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唇红齿白,娇俏可人的少女。柏轻音有一瞬间的恍惚,蓦然想起刚见到兰巧时的景象。
几个月的功夫,她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姐姐。”兰巧毫无芥蒂的笑了,垂眸掩盖了眼中不安的情绪,
柏轻音十分艰难站起来,接过她手中的账目,“辛苦了。”
她刚翻开账本,“赚了这么多?”她隐隐觉得不对劲,想继续翻下去时,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将其夺过,“娘子,这些交给我。”
说完就扶着她靠在躺椅上,自己则在一旁翻动账本。
两人之间有旁若无人的亲昵,兰巧禁不住眼热。同时也怕柏轻音发现端倪,于是心虚地低下头说,“姐姐,镇上还有事等着我,我先走了。”
“去吧。”微风将柏轻音的回答送进她耳中,兰巧脚步一顿,忍不住再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