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说话的语气,就不是什么好话。韦治洵不善言辞,不会反驳。柏轻音可不会任由他继续阴阳怪气。
“您这是什么话?”柏轻音指着旁边的用具说,“不过是添置了几件桌子凳子罢了,这就是发财了?莫非您家没有?”
柏轻音记得此人,当日她被沉塘,叫得最欢的就是这个。和柏宿关系甚好,无赖好赌,见不得他人好。
“弟妹说的哪里话。”笑容中带着贪婪,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听人说韦兄弟家中藏着财宝,眼下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
“听谁说的?”柏轻音皱眉轻嗤,“小孩子都知道传言不可信。”
“这可是秦伯母说的,能有假?”他一不小心就把秦环说出来了。
不管柏轻音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说,“我与柏宿是兄弟,你自然也是我亲妹子,何时让我上你家吃顿饭?”
这么不要脸的话,也亏的他能说出口。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攀关系可不是这样攀的。”柏轻音拒绝得十分干脆,“我也不需要这样的大哥。”
就因为秦环的几句不知真假的传言,就信了她家有财宝,此人莫非是想钱想疯了。
柏轻音不管他在背后大声嚷嚷,拉着韦治洵进了成衣店。
殊不知,刚才杂货店门口发生的一幕早就被传开了。之后又看见他们二人衣着光鲜亮丽从成衣店出来,越发觉得秦环所言不假。
况且,那柏轻音嘴皮子也厉害,这段日子没少赚。
“看来是我们看走眼了。”村头的大婶盯着柏轻音他们远去的背影说。
“这哪里是流浪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富家公子。”
“我估计啊,他之前肯定是把银子藏起来了。”
不知情的村民说得越来越真,竟然都信了柏轻音家藏着银子。
柏轻音以为没有人会信,于是没有太在意。
不过回去的时候,她面露不愉,明显是生气的。
韦治洵憨憨地安抚她,“娘子别信那些话,我绝对没有藏私房钱。”
“只要有银子,我一定交给娘子。”他的表情认真极了。
柏轻音没绷住笑出了声,嗔怪道,“呆子!”
家里有多少银子,柏轻音心里清楚。她生气的是秦环乱嚼舌根,在外头造谣生事。
必须要找她说道说道,不然以后秦环会更加嚣张。柏轻音在心里琢磨着。
谁知柏轻音还没去找秦环,她就主动上门了。
秦环没打任何招呼,直接就冲上来,用力地推了她一下。
柏轻音猝不及防往后摔倒在地上。韦治洵闻声赶来,吓得脸都白了,急忙将她扶起来,“我带你去找大夫。”
“我没事。”柏轻音撑着他的手站起来,刚才摔得巧,没有伤到孩子。
秦环冷言冷语讽刺说,“还看什么大夫,那样的孽种,留着他也是祸害。”
“住嘴!”韦治洵怒了,气势骇人,逼迫得秦环往后退了一大步。
只不过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张嘴说,“怎么?你还要对长辈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