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莲身上的蛊已经解掉了,这对他们来说是极为可喜可贺的事情。
让他们疯一会无妨。
知道薛青莲身上的同命蛊已经没了,是在她午睡后。
午觉一睡醒,她跟风青柏立即赶去薛青莲的房间,结果千漪说薛青莲身上的蛊已经解了,让她切脉确诊。
确诊的结果让人欣喜若狂。
她知道肯定是千漪出手,奈何无论她怎么问,千漪都不肯告诉她究竟是怎么样解掉的蛊虫。
柳玉笙也不方便追问。
这或许是人家的秘密,不宜追根究底。
收回思绪,房中两个大男人已经休战。
薛青莲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走过来坐下,才再次将话题切入正题。
“福囡囡,我的蛊真是那只小麻雀解的?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能解同命蛊?怎么样解的?这个秘方得挖出来,不定以后还能派上大用场。”
柳玉笙嘴角抽抽,“你想派上什么用场?这世上跟你一样中同命蛊的人可不多,那种蛊是极其珍贵的。所以你想靠秘方发财的主意不可行。”
“什么发财?爷又不是钱万金那只铁公鸡,整天两只眼睛只盯钱。爷会缺钱花?”他素来视钱财如粪土,没钱了,找钱万金要去,“不过小麻雀不是说过吗,同命蛊连善睐那个始作俑者都解不了,咱们手里要是有秘方,我能玩死那个贱人!”
说这话的时候,薛青莲眼底乍然凌厉狠戾。
他薛青莲是那么好算计的?
用一只小小的虫子整得他东奔西走,从南陵跑到西南,又从西南跑到西北,再从西北掉到漠城,然后在整个西凉境内大逃亡!
他要是能放过善睐,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她也好过不了。皇帝多疑,那天我在他面前说的话就算不能立即起作用,也会在皇帝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只要种子埋下了,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着它生根发芽,然后长成参天大树,”柳玉笙笑意淡淡,最后不管是善睐还是顺阳王乃至老皇帝,谁都好不了。
“何况你在西凉皇宫的时候不是已经给善睐下了毒?鬼医亲自出手,她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薛青莲眼底凌厉一收,看着女子带笑面容,有种浑身寒毛直竖之感。
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女人,尤其是福囡囡这种。
他以后宁挨风青柏的拳头,也绝对不惹福囡囡生气。
这是个无声无息就能挖坑埋人的主。
哪敢惹?
晚膳过后,柳玉笙又给薛青莲切了一次脉,确定他不再受同命蛊的牵制,体内被强行衰竭的五脏也开始慢慢恢复正常,几人彻底放下心来。
没了这层桎梏,接下来他们就能集中精力规划逃出西凉的路线跟办法,成算会大得多。
至于西凉都城那边,他们暂时没有办法去理会。
一旦善睐跟老皇帝察觉守株待兔的方法失效,必然会立即发动疯狂的追捕。
而他们现在才刚刚离开都城境内,想要到达边城安全过境还需要很长时间,这段时间里充满无数变数。
谁都不敢笃定,不会生出枝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