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了一些时日,秦笑笑的身子彻底好转了,紧接着乡试的结果也出来了。
三宝不负所望,一举高中解元,轰动乡里。
出了秦河这位六元状元,如今三宝也连中四元,知悉叔侄关系的人无不猜测秦家会不会再出一个六元状元。
为此在秦家人不知道的地方,甚至有人偷偷设局押注,投注的人竟有不少。不过大多数人觉得连中六元太难了,押这个的人仅仅是少数,赔率看起来就格外高了。
秦笑笑在回乡参加三宝高中解元的酒宴时,无意中听说了这件事。于是她直接拿出一千两银子,偷偷让人押三宝连中六元。
按照当下的赔率,若是她押中了,到时候至少能挣五千两银子。不过眼下离春闱还有四五个月,期间还会有人投注,赔率会有一定的浮动,具体能赚多少还不能确定。
秦笑笑自己投了还不算,还极力怂恿秦山和林秋娘,让他们趁机赚一笔。
两口子对她的决定深信不疑,不过他们不贪,就投了一百两。
其他人听了秦笑笑的话,也纷纷投了一些银子。好在大家都不是很贪心,最多的也就押了五十两,能赚个百十两银子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在所有人盼着三宝在明年的春闱中金榜题名高中状元之时,赵草儿居然作妖了,她逼三宝跟娘家的亲侄女定亲。
秦笑笑累了整天,本想忙完了回屋睡个好觉,在灶屋听到赵草儿的怒吼时,她瞌睡都给吓没了,赶紧丢下手头的活计跟林秋娘跑到客堂。
此时,前来贺喜的客人们都走了,留下的都是自家人。赵草儿站在堂屋中央,抹着眼泪斥责三宝不孝。而三宝面色铁青,被秦川强逼着向赵草儿赔礼。
见三宝站着不动,也不肯开口赔礼,秦川面子挂不住了,抬手就要给他一下:“别以为你中了解元翅膀就能硬了,我可是你老子!”
秦笑笑顿时急了,正要出声制止,秦老爷子喝道:“混账东西,住手!”
秦川脸色一僵,梗着脖子说道:“爹,这臭小子的态度您也看到了,我这个当爹的再不管教管教,他都要骑到我的脖子当我爹了!”
秦老爷子骂道:“你还有脸说这话,早干啥去了?这些年你们两口子除了所谓的管教,衣食住行你们管了哪一样儿?”
赵草儿一听,也哭不下去了,急忙解释道:“爹,话不能这么说,这两年我和大川可是听了您的话,银子啥的没少支应他,可是他自己不要我们能有啥办法!”
确实,在看出三宝有入仕做官的潜力后,两口子就听从了秦老爷子的话,开始对三宝上心了,按照当初给大宝的花销给他一份。
可是三宝已经不稀罕了,也怕有一天会被他们以此挟裹,始终不曾接受他们的好。有秦笑笑大宝等人的支应,他并不缺银子使。
这么做却无用,在赵草儿看来,她已经尽到了作为母亲的责任,三宝不接受是他自己的事,因此今日指责起三宝来没有半点亏心。
秦老爷子不听她这一套,理都没理她,看着三宝问道:“你咋想的?”
三宝的眼皮动了动,慢慢抬起头直视赵草儿和秦川:“我的事,不劳二位费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