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问他们为何突然想去祭拜。
明明她看起来一切正常,秦笑笑的情绪压抑的厉害,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母亲,我……”
护国公主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眼里流露出几分感激之意:“笑笑,多亏有你……他见到你们一定很高兴。”
秦笑笑慌忙摇头:“母亲,我们应该早早过去看望父亲的,只希望父亲不要怪罪才好!”
护国公主摸了摸她的头,淡淡的笑道:“不会的,他怕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们会去看望他。”
秦笑笑心里难受极了,已经确定她的猜想没有错,公公选择死去是为了保全鲤哥哥。
“原本我以为阿鲤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他,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护国公主轻柔的擦去她的眼泪,脸上满是欣慰:“阿鲤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秦笑笑带着哭腔说道:“母亲,有您这样的婆母和鲤哥哥这样的夫婿,也是我的福气。”
护国公主的笑容愈发慈爱:“你父亲见到你也会喜欢的,他生前就想要一个小棉袄,可惜……”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告诉秦笑笑陵墓的位置:“他是个风雅之人,擅长山水画,也擅长山水诗,我将他安葬在了笑里居的东北侧。”
秦笑笑对未曾谋面的公公心存感激,却没想到他的陵墓竟然在那里,甚至这么多年她和鲤哥哥都没有发现别苑的东北侧有一座陵墓。
那里面水环山,是个不错的地方,也意识到现在的笑里居曾经的华清苑对婆婆有极其特殊的意义。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再次难过起来,不敢显露在脸上。
在正殿陪了护国公主说了会儿话,确定她的情绪没有出现异常,她才起身回到了安意院。走到屋檐下时,听到屋子里传来两个小崽子的咯咯笑,她的心情跟着松快了几分。
这一天景珩回来的很晚,在向元和帝作了一番汇报后,他又急匆匆的赶去了海贸司,处理了积压许久的公务。
回到府里时,已经过了饭点,厨房另外给他做了饭菜。
秦笑笑坐在桌前陪他吃了一点,同他说了陵墓的位置。
景珩沉默了一会儿,敛目道:“正月初三给岳父岳母拜年后,我们在笑里居住一宿,初四过过去看望他。”
秦笑笑没有意见,忙道:“改日我就准备香烛祭品,让石头叔叔提前送过去。”
祭拜一事要悄悄的来,所幸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无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小心些便不会传出去,引来不必要的猜疑。
景珩放下碗筷,凝视着桌上的灯火说道:“父亲喜欢作画,给他买一副画纸画笔,想来他会喜欢。”
见他至今记得公公的喜好,秦笑笑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嗯,我记下了。”
景珩不再开口,端起碗继续吃起来,只是并没有吃下多少东西。
过了几日天气放晴,地上的积雪融化了,秦笑笑带着溪桥简装出门了。买齐所需要的祭品后,她仔细叮嘱了石头一番,就让他送去了笑里居。
眨眼间又是一年新年到,相比去年除夕夜爆发的事端,今年显得格外平静祥和。
除了两个小崽子不能守夜,秦笑笑景珩和护国公主直到吃了元宝饺子,过了子时才回房歇下了。
正月初一早上,一家五口进宫祭拜景太后。在看到景太后的牌位时,秦笑笑跪下来哭的不能自已。
当初景太后故去,她还在坐月子,没能送景太后最后一程,这件事成为她心头的遗憾。之后她更是没有进宫的理由,便一直不曾祭拜过。
前来祭拜的皇亲国戚都在,见她哭的如此伤心,诸如太子妃之流认为她这是惺惺作态,故意哭给别人看的,好落个孝顺的名声。
有的人更是腹诽,暗暗嘲笑她景太后这位靠山没有了,她哭了也是白哭。
听到她的哭声,两个小崽子也不知所措的哭起来,模糊不清的喊着“酿”,一模一样的两张小脸儿都哭花了。
元和帝一过来就听到娘仨的哭声,神情颇为动容,竟然亲手抱了两个小崽子哄了一番。
不知道是他看起来慈眉善目,还是跟两个小的投缘,倒是真让他哄住了,惹的龙颜大悦,赏了两个小家伙不少东西。
这一举动,自然招来了其他人的白眼,暗骂秦笑笑心机深沉,利用孩子博宠幸,委实不要脸了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