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 / 2)

卫谌提醒了一句:“好好走路。”

顾府大门外,一两双马拉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他们三个还没到门口,有眼色的下人就过来接过那两个大行李箱。

他们在外面等了会儿,顾徽也过来了,又等了会儿,顾寻来了,再过好一会儿,卢鹤才和杨氏一前一后走来。

没看到那个绿茶丫鬟,花镶就以为卢鹤是想开了。

等把卢鹤夫妻送到外城的宅院,看他们处处都要收拾,几人便告辞离去,说好明天再来吃暖锅饭。

来到京城后,花镶等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书本中度过的,这时顾徽就道:“我记得在青州府学时,镶弟不是想看京城的斗茶吗?现在有些茶店已经开始了,我带你们去瞧瞧。”

随便在路上拉个人一问,就得知一个斗茶的场所,西城杏花街。

由此也可见京城这边斗茶的风气有多盛。

顾寻解释道:“斗茶胜者,一年之内都是茶客们的第一选择,那些商贩为了赚钱,怎么能不把这事炒得热热闹闹的?”

卢鹤家的宅院在东城,他们需要经过中城的通衢大街,才能去到西城,刚进了通衢大街,远远就看见一列队伍。

陈绰骑马走在最前面。

这是安排好滁州的事情回来了。

花镶跟他挥了挥手。

既然碰见了,就不能当做看不见,几人都停下来,等人马走近,同陈绰点头致意。

马上的陈绰也点了点头,走过去才有一个小兵过来传话,“太孙殿下说现在说话不方面,等交了差事,再请众位喝茶。”

小兵传完话就走了。

花镶道:“殿下的脾气一直都这么好吗?”

“太子和太孙父子都很礼贤下士”,顾徽这么说了句,“走吧,斗茶巳时开始,我们去晚了可是不会被分到茶的。”

陈绰先到宫里复命,跟皇祖父说了会儿话,就被皇祖母那边派来的嬷嬷请了过去,吃了些东西,才被皇祖母催着回去给他母亲看看。

好像他去的不是仅百里之遥的滁州,而是塞外之地。

不过陈绰回到太子府后,先拜见的还是太子,以前在他小的时候,他是不会分这些先后的,但是自从父王接了玉侧妃和一个庶子回来后,他和母妃与父皇就像是两家人了。

父王与玉侧妃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用饭时都会毫无架子地给老三夹菜,他只是从皇子学下学后先去拜见了母亲,玉侧妃一句“太孙是先去了太子妃那里?”

就让他的父王面上微微露出不喜。

打那儿以后,陈绰就谨记着尊卑先后,也可能他从小就缺一根多愁善感的筋,小时候十分宠爱他的父王现在只拿老三当儿子,他竟半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

至于母妃提醒他要好好读书,得他父王看重之类的,他也只是听个表面。

陈绰进府时,太子陈蠡正在玉侧妃的院子里。

陈绰偶有一次听到玉侧妃那里的丫鬟得意洋洋地说过,太子爱去她们侧妃那儿,夸过侧妃说只有她那里像个家。

陈绰当时差点笑出来,之前玉侧妃不显时,他母妃那儿就不像个家了?父王的吃食、衣物,哪样不是母妃亲自打理的?

只能说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就哪儿哪儿都不讨喜吧。

陈绰让人通报后,就在侧院外等着,片刻后有个丫鬟出来道:“侧妃娘娘请太孙进去,说都是自家,不用如此客气。”

这句话竟跟他刚才回想起的那丫鬟的闲话对上了,陈绰本来就是个心思周到的,一瞬间就明白,玉侧妃说这句话,是在父王跟前给他上眼药。

以前这个女人不是挺老实的吗?当时他以为这是个心中只有情爱的女子,不屑给人使绊子,现在看来,是藏得深啊。

陈绰想着,走了进去。

太子在这边有个书房,就在书房见了他。

陈绰回完话,才说起:“是儿臣规矩重了,来庶母这里还让人通报。庶母一向把我们都当家人,不在乎规矩,但儿臣却不敢不遵守。以后恐还会冒犯,儿臣先请父王恕罪。”

玉侧妃也在书房,太子父子说话时,她在一旁煮茶,听到这番话,娇美的面容略微变了变。

陈蠡看了长子一眼,知道或许是玉儿这边的丫鬟把她刚才的话说给长子听了,其实玉儿那句话有些僭越,陈蠡听听就罢了,但是长子和太子妃听到,就是刻意地敲打了。

因此这时候明显地长子是在告状,陈蠡也不好说他什么,咳了咳,说起另一件事:“你和洪府小姐的亲事是我和你母妃一起禀报了皇上,皇上亲自下旨定下的,你怎么能说退就退了,视如儿戏?”

“听说,此次你在滁州又遇到了郑小姐,还救了她,退婚之事便作罢吧。”

陈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郑家,玉侧妃敲打他是在给郑家找场子啊,也不知他不在这些日子里,母妃过得怎么样。

类似那样的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但若传到母妃耳里,却是扎在她心头上。

陈绰说道:“父王,若能忍受,儿臣也不想退婚的,但是郑小姐的行为太有些诡异。您知道吗?自从订婚后,郑小姐就对我非常非常好,我生病了,她都能亲自熬药试药,半点不假手他人?为了给我求个平安符,甚至能冒着大雪一步一步去庙里求,听她的丫鬟说,甚至还把手脚都冻肿了。”

陈绰说得十分感慨。

陈蠡疑惑,“如此好的妻子,你都要退婚,那你还想娶什么样的?”

玉侧妃也站起身走了过来,感动地对太子道:“我见过那个孩子,就知道她是最好的。”

“父王,的确是这样,说郑小姐把我当祖宗供都不夸张,她还说爱慕于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陈绰说到这里时也很感动的样子,“但是父王,我自觉并不缺愿意为我奉献生命的人,郑小姐缠的那么紧,真的很让我苦恼,我便一直对她不假辞色。可能是这样,让她死了心,一夕之间,她就对我不假辞色。简直像,我欠了她多少辈子的深情似的。”

“之前,也不是我求着她对我那么好的”,陈绰委屈道,“对着这么一个人,儿子实在喜欢不起来,甚至看一眼都觉得碍眼,儿子宁愿娶个民女,也不想和郑家的婚约继续。”

他之所以说得这么有底气,是这事儿早就得了皇祖父、皇祖母的许可,皇祖父甚至还怀疑郑家女是不是有什么病,要不是郑家女跑出去散心,皇祖父早就把之前的赐婚旨意收回来了。

皇祖父是看重他父王,但孙辈里,他这个大孙子,也能称一句老人家的命根子了。

因此这点底气,陈绰还是有的。

但陈蠡听完长子说的这番话,怎么想怎么别扭。

一旁刚才还连连点头的玉侧妃这时候却是面色几变,片刻后挤出一句话道:“太孙怎可如此把别人的真心弃如敝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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