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03节</h1>
可这是一条黑狗,整个屁的儒慕,摔!
要不是看在共过患难的份上,她才懒得去救一条狗呢,又不是什么狗屁兽医。最重要是医兽没钱赚,完全就是件倒贴的活,鬼才乐意去做。
治完狗以后就往院子里看了看,发现还真是毁得彻底,青石地板都没怎么好过。大蛇离鳄鱼近的部位都基本炸烂了,唯有靠近脑袋的那截一米多长的,看着还算好。
安荞走过去,蹲在那截蛇那里看了看,用金针挑了挑看。
“安大姑娘,你在整啥呢?”大牛看过小黑熊就走了回来,看到安荞正在研究蛇段,不免有些奇怪。
安荞指着那段蛇说道:“把头去了还是块好肉,这肉吃了能涨力量。”
大牛看了看那截蛇段,说实话卖相真的不怎么好,甚至看着还有点恶心,可以说被炸得基本上没有完整的地方了。
可安大姑娘说这蛇肉是个好东西,大牛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过来,决定把蛇头砍下来,然后把肉给带走。
说动就动,大牛向安荞讨要了匕首,几下就把蛇头给砍了,又把后头那截炸烂了的肉给切掉。等切完以后一看,大牛突然间就觉得这肉也没那么恶心,还是挺肥厚的,想必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走了,该回去了,要不然一会天黑了。”安荞等大牛把蛇肉切下来,然后才开的口,顺便把大牛用完的匕首给拿过来,放回原位。
大牛拎着蛇肉就想去把黑狗也一块拎上,不想被安荞给挡住了。
“甭管它们,把它们留在这里得了,等伤好了它们自然会离开。”安荞才没那么好心把黑狗带回去给老安家,带回自己家里头老安家又会找上门来,就干脆把黑狗留在这里。
“那我把它们搬一块去!”大牛说着把肉段往安荞手上一塞,大步往往走了去,看那样子是要把小黑熊搬进来。
安荞只觉手中一沉,再看到上面无比狰狞的伤口,突然就觉得好心塞。
该死的大牛,她为什么要帮他拿肉?
等到大牛把两只兽都放一块去,安荞就如得了什么烫山芋似的,赶紧把手上的蛇肉塞回去给大牛。
说实在的,后院这里看着真的挺可怕的,到处都是血肉。这里又是山坳,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野兽吞噬。倘若只是普通的野兽倒是不怕,有小黑熊这开了灵智的威胁一下,就不敢靠近了。
可要是来了跟小黑熊那样的,可就乐大了去了。
不过这些跟安荞无关,命她给救回来了,能不能活下去,还得靠它们自己。
等二人回到桥上,回头看向大院那边,安荞突然就有些后悔,没事把路给开出来干啥呢。要是有人好奇跑到大院那里去看,见那里遍地都是血肉,会不会吓死啊。
对他人的担忧只是一瞬间,很快安荞就沉下一张脸,吓死活该。
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担心一下怎么才能把庄子弄到手,连着庄子外的那一大片田。稻草长得如此高如此的脆嫩,显然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些地真的是很肥沃的。
为免吓到村里头的小孩,大牛又把蛇肉切了切,全部塞进了篓子里头。秉承着不能浪费,安荞把那篮子提溜了出来,打算带回家用去。里头的碟子也挺精致的,可以放到家里头使用。
又替杨氏省了一笔钱,这世上就没有比她还要操心的闺女了。
梅庄离上河村不远,走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二人脚程都不慢。回到村的时候太阳基本跑没了边,不过天色并没有太暗,
安荞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可当她看到门口那里停着的那量马车,顿时就抽搐了。
真是哔了狗!
“我来接你,你跟我一起回县城。”雪韫从上马车上下来,看样子似乎好了许多,眸光闪闪地看着安荞,就如饿鬼看到一个大饽饽似的。
安荞不语,站定在雪韫的跟前,跟雪韫隔了一丈远,眯眼打量着雪韫。
雪韫被打量得不太自然,上前耐心地解释:“你们家现在还在建房子,实在是太脏乱了点,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才叫你跟我一起回县城,顺便,顺便……再帮我治一下。”
安荞默默地看了一眼他的脚,脑海中闪过一句话,突然就脱口而出:“没下脚的地方你踩着的是啥?一个大老爷们矫情个啥劲。别以为你穿上一身白衣服就干干净净,人模人样了。”
安韫一脸木然,下意识就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安荞又手抱胸,冷冷笑道:“你光着身子在地上打滚,弄得满身都是黑灰的样子,可是特别深入我心,没个十年八年,肯定是忘不了的。”
安韫嘴角直抽搐,好想打死这个胖子怎么办?
☆、很是暴躁
那么不堪回首的一幕雪韫都已经选择性忘记了,偏偏安荞哪壶不开提哪壶,把事情给重新提了一遍。雪韫脑子里立马就回忆起自己摔倒在地的事情,顿时就痛恨不已,明明那么痛苦都顶住了,偏生后头爽得忘形了。
“我跟你说,我家正在建房子,我哪儿都不去。”安荞的确挺欣赏雪韫现在的美,看着就觉得很下饭,可这不表示她就是个花痴,绕过雪韫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来的真是时候,今儿个可是有好吃的。”
大牛立马就把那段看着有点烂的蛇段出来,一脸憨笑:“就是这个,别看它不怎么样,可特别难得。”
其实大牛最稀罕的是那什么什么怪兽鳄鱼,以为是鱼的一类,安荞家常常吃鱼,鱼除了有刺不能大口大口吃,那个味道还是挺不错的。那么大的一条鱼,总不至于会有小刺,吃着应该卡不着。
可惜那么大的一条鱼,全炸掉了,连巴掌大的一块都找不到。
杨氏看到那段肉,脸色顿时就变了,哆嗦着问:“大牛,这是什么肉?”
大牛挠挠头,憨笑道:“婶子,这是蛇肉,那老大的一条蛇,跟一条鱼打起来了,好像是蛇打赢了,就是不知道怎么着,那条鱼竟然爆了,炸得就只剩下这么一段了。”
杨氏闻言瞪大了眼睛,虽然有从皮上猜到那么一点,可真听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心头直发慌,看着就感觉怪渗人的,就对大牛说:“大牛你跟婶子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蛇段可是比她大腿还要粗得多,要吓死人了都。
雪韫则是直接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地,已经僵立了好久。雪管家一直尽职地守在雪韫的身旁,不过听说那是蛇段,眼睛就眯了起来。
自家少爷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得亏于上次那条蛇,要知道那条蛇已经很是厉害了。这条看着比那条要粗得多,哪怕只是一块蛇段,就有一种无形的震胁压力,绝对不是白长的个头。
一眼就看出来是新鲜的蛇段,再想到上一次的蛇,不太相信大牛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