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铎身为前科的头名状元,难道不知道往后行走官场,妻子的家庭背景就如同你的拐杖吗?
作为礼部尚书的父亲,特地修书一封叫你张铎好生接待我,难道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真是亏了父亲那般赏识你,背地里把你给夸成了一朵花,直说你是他的所有门生里面,最为能干最为有前途的那一个。
你竟然是连这么点眼色都没有了?真是叫人失望至极。
容芸竹回了房,鼓着肚子气了半晌。
可是气归气,张铎这个人的才貌摆在那里,叫自己轻易放手了这位佳婿又实在不忍,思量了半晌,容芸竹将那小丫环招到里屋来,递给她一封书信:“这封信你现在叫个人快点送回京城给我的父亲,叫咱们的家仆亲自送去,万不能让张大人知道。”
“好的,小姐,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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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暇,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仅仅是从中原拣了一个和尚回来,你竟然就会对他这么好,要把世子之位给他,将来还要让他当我们西突国的储君,我实在是太不理解你了。难道在你的眼里,你的那些侄子我的那些孙儿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这个外人的吗?”
赫赫兰暇一个九曜建盏举到面前:“母亲,你看,这是月支国送来的贺礼,是不是很美?”
贺兰晴冲着那个杯子看了一眼,冰凉地道:“一个黑不溜秋的盏子有什么美的?我适才给你说的话,你是不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兰暇,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肯立后,难道这西突国上下没有一个女子能入你的眼?如果你早一点有个自己的孩子,咱们西突国根本就不会有此储君之争,你是不知道,外面的人听说你执意立了一个中原来的和尚为世子之后,说的话有多么难听……”
赫赫兰暇又盯着墙上挂着的那一副画象看了半晌,翘唇一笑:“母亲,你看,这副观音有多美?在我看来,世上没有比她更美的人物了。”
“你不要总是跟我打岔,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之所以立了那个和尚为储君就是因为他画的观音很美。兰暇,这真的不是一个小事,我劝你再认真考虑一下。你不是还有三个侄子吗?在我看来他个每一个都很好!”
赫赫兰暇回头看向母亲:“母亲,我承认他们每个人都很好,但是他们每个人都不适合作为西突国的储君,这么多年来,宫里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将他们给惯坏了。
赫赫尤里狂妄自打,眼里从来容不得别人,赫赫尤安是个乖孩子,但是他在女人身上下的功夫明显比他对什么事情下的功夫都很深,赫赫尤泽是这三个孩子当中最乖的,但是象他那样只对诗辞赋感兴趣的人一旦坐上宝座,要么会成为所有人的靶子,要么会成为有些人的傀儡。这,难道是母亲你希望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