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秤看台上那一金一银两头狮子抢绣珠看得挪不开眼睛,嘴里含含糊糊地道:“行行行,看完这一段舞狮子咱们就走,哇塞,那么高的台子他们是怎么跳上去的?太猛了!实景果然比直播精彩。”
这边白郎中退到一边刚坐下,突然看到台子后头几个人伸头探脑地示意自己过去说话。
白郎中心下了然,向身后的几个人递了个眼色,抬脚向着那几个人走了过去。
“陈老板,金老板,何老板,你们几位也来参加这药王庙的大典啊?失迎,失迎了。”白郎中带着这几个药行的伙伴,打老远就向那几个人行礼。
为首的陈老板也不与他多客套,上前一步就扯了白郎中的袖子:“白先生,我们几个今儿可不是来瞧热闹的,那是特地来找你问几件事情的。”
白郎中故意一挑眉毛:“找我?几位老板这是有何贵干啊?”
几人当中的何老板是个急性子,也顾不上和白郎中卖关子,直接开口道:“白先生,刚好你们几位药行的泰斗也在,今日我们就想来问上一句,往年你们药行会定的药材可都是我们哥几个供的吧?今年这是怎么了?你们几个药行联合起来下的单子连往年的三成都不到?难不成是从别处寻到了供货商?不从我们这里拿货了?”
白郎中和身后的人对视一眼,故作为难,沉吟不语。
这一下,其他几位老板也急了,金老板上前一步道:“白先生,咱们几家人打交道可不是一日两日了吧?以往这十几二十年,咱们不是一直都合作挺愉快的?怎生的今年你们药行会里头药也定得少了不说,价格还给我们压得那么低,这可不象你们往日里的作派!”
陈老板也道:“白先生,您老几位有话不妨直说,哪怕是往后不想做我们的生意了,也好歹给个明示,说句话不怕你们得罪!今年我们就是打量着你们药行里头用的药量大,早早地备下了不少药材,现如今你们给的单子不足我们备货的三分之一,这不就是直接把我们给坑死了吗?!”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几位供药的商人全都苦了脸,他们身后跟着来送货的药农们也个个心怀不忿,有几个已经着急地大呼小叫道:“哪儿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说来也都是几十年的老号了,突然换了别的供货商也不给我们打声招呼,我们现在老婆孩子都在家里等着我们拿银钱回去,你们倒好,坑得我们把货全都给砸手里了,怎么说也得给我们个说法。”
白郎中眼看他们的火都着起来了,当即把脸一苦,恭恭敬敬地冲着众人施了个礼道:“众位贵宾,我白某人需得郑重地给各位赔个罪,但是说实话,我们也有我们不得已的难处啊……
众们只道说我们今年定的货少了,定然是从别处订了药材,可是身后的几位同行可以作证,我们绝然未从别处定货,之所以定的货少了,那是因为我们现如今的生意也极不好做的啊。”
身后众人赶快点着头,纷纷附和。
药商们不信,七嘴八舌地道:“白老先生,你何必拿这话搪塞我们?谁不知道你们老几位是这省城医药界的泰斗?你们要说自己生意不好?除非是这一个省城的人带着下面十三个县的人都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