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娘急得眼泪都下来了:“你这孩子咋这么倔?你不瞅瞅眼前这形式,你要是不退婚,他们能饶过大勇吗?一秤啊,眼下人家逼到面前了,哪怕是作作样子,你能不能先主动把这个婚事给退了?往后咱们再想办法?”
金一秤回头看了看张牙舞爪的李氏夫妇,道:“周婶,你忘了之前那一回,他们一家人不是也捏着大勇的把柄上门来闹的吗?
你和周叔一着急,应了他们两个人的婚事,这才叫月春从此种下个心结来,现在他们又依样闹了这么一回,要是你再退一步,往后这事还能有个头儿吗?”
周婆娘语结。
金一秤走到李氏夫妇面前,慢声开口道:“李叔你婶,你们先别着急着嚷嚷,先听听我们的理由。
第一,我和大勇的婚事成不成的,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断然不会因为别人闹上一场就改了主意,所以你们说现在因为这件事情就叫我主动退了这门婚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金一秤你……”李婆娘眉头一跳,一拍自己的胸口,厉声恶语:“金一秤,看来你这是拿着周大勇的命不当回事儿呢?哈,好,你不退婚是吧?那我们现在就去报官,叫官府直接砍了他周大勇,大不了,你和月春你们两个人后半辈子一起当寡妇!”
金一秤淡然开口:“但凡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每个人的心里都不舒服,我承认,作为女人,月春这一次的付出的确是大了点。但是凭心而论,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全怪大勇。”
金一秤转脸看向李月春:“那天晚上,大勇他在青松观里误喝加了料的酒,刚好你去找他,中间发生的细节,我就不必多说了,当时光线虽然暗,大勇问了你好几句你是谁?月春,当着众人的面,你能不能回答我,当时你是怎么答的?”
李月春一怔,旋即红了脸:“我……当时大勇一把就把我给抱住了,我哪儿有功夫说话啊。”
“李月春你……”周大勇气得双目暴跳,正想开口,金一秤偷着按了按他的手,示意他别说话,继续问李月春:“也就是说,当时你并没有告诉大勇你是谁对吗?”
李月春别过脸去不理她,可是嘴唇也止不住在发白。
金一秤将手一摊冲着众人道:“如果当时月春她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愿意,我相信以大勇的脾气,断然不会逼迫她,可是后来两个人为什么就直接成了事,怕是月春也有主动的成份,这样一来,你们觉得这件事情,还能全都怪到大勇头上吗?
对,按照常理来说,但凡是男人女人出了这样的问题,那定然会把责任全都给归到男人头上。但是这件事情,明摆着的,月春若是不配合,大勇醉成那样根本就不能怎么样她,所以这件事情,要负主要责任的,并不是大勇。”
李家的人全都没话说了,李月春拿眼睛狠剜着金一秤:“金一秤,那照着你的意思,反倒是我在强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