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儿,你要亲自跟大勇的父母谈?”金一秤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这种事儿你一个姑娘家亲自开口会不会有点……”
“我不管了。”李月春把手一摆豪气十足的,“反正,我就要做大勇哥的女人,这辈子我就认定他了!”
别说,月春这姑娘还真是个豪杰。
金一秤心里头初时有点拧把,这一会儿却突然感觉有点好笑,倒不是笑李月春太过勇敢,而是想起来刚才周大勇的那个表情和他们两人以前的事了。
干咳了一声,金一秤道:“那你这一回进城要多住几天的吧?”
李月春道:“嗯,我大舅就在城里的后街那儿卖猪肉呢,我住他们家就成,对了,一秤你这么久不回去了,家里头的事儿你怕是不知道吧?”
金一秤有点愣怔:“嗯,眼前我们家的所有人都跟着我到城里来了,家里头也没啥事儿了啊。”
“一秤,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李月春突然把嗓子压了压,“你小姑娘她……她家里头出事儿了。”
金香兰?金一秤怪道:“她家有啥事儿啊?我不是听说这一回李家庄没受啥灾吗?”
“不是水灾的事儿,是你那个小姑父他出事儿了……”
李月春正要开口,突然听到门前有人在大呼小叫的:“那个金李氏可是住在这里的吗?”
听那声音象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旁边还有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在嚷着:“我托人打听过的,亲家就是住在这儿了。”
然后是一个年轻妇人哑着嗓子向着门口的人打听:“你们这药行的掌柜的是姓金不?是不是一个叫金老二一个叫金老四?”
听着这个声音挺熟悉的,李月春一呆:“哟,我这个嘴这么邪啊?说谁谁到?”
正说话间,只见金香兰搀着一男一女两位老人就进了门,迎面看见金一秤,金香兰的嗓子一下子就哽住了,弯着腰就往地上倒:“三侄女儿啊,你这回可千万千万要帮我……”
金一秤赶快上前一把扶住她:“啊哟,是小姑啊,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有一阵子没有见到金香兰了,只见她此时身上就穿了一件灰不拉几的土布裙子,头发用个木钗子随便挽了,脸色腊黄,眉头中间拧成一个川字纹,这才多久不见,她怎么就能老成这样,憔悴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