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我自己去登门给她赔个礼呢,可是你看我这眼睛也出不去门,再说了,就她对我讨厌成那样,进了门指不定就又和她打起来了。这个事儿娘也不能去,小兰嫂子更不能去,那就只有你去了。”
金二丫低着头,心里想的是今天看见周傲文的情形,他还是老样子,温温和和的,清雅帅气,和周婆娘一点都不象。
金一秤看着她的神色有所松动,赶快又劝:“姐,去吧,就算是为了我。”
金二丫想了半晌,到底是把那两锭银子给收了起来,第二天早上买了点礼物就往周大勇家走。
她从这边往周大勇家走,那边周傲文备了礼物去孟雨萱家,不管怎么说昨天人家原本是一片好意请娘看戏的,结果戏没看成,还跟着挨了一顿打,这个事儿怎么说都不体面。
周傲文备着礼物刚一进门,孟老板就从他那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里面亲自迎了出来:“啊哟,世侄啊,今日一阵香风可把你给吹来了,我这可是恭侯了有一阵子了啊。”
他家这大宅子里头,周傲文还当真是第一回来,以前有事情全都是在书馆里头谈的。
周傲文轻施一礼:“孟老板,昨天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得很,孟小姐好心陪伴家母,结果又……”
“小事小事,不足挂齿。”孟老板打了个哈哈携着周傲文的手就把他往堂上迎:“昨日小女回来,把事情都给老夫说了,不是老夫夸口,我这女儿也算是个女中豪杰了,危难之时,先想到的是护令堂大人的周全,那个脸上竟然也叫人家给抓了几道,我听说昨天晚上半夜里还在照着镜子哭呢,生怕留了疤,出门嫌丑。
我就说她了嘛,你这脸上的伤是为了护周家伯母才留下的,哪怕是外人看着丑了一点,叫傲文看了止不定是当成了那女中豪杰的桃花妆了也似?”
周傲文脸一红:“孟老板说笑了。”
孟老板赶快笑道:“说笑,说笑,反正就是小事一件,贤侄不必挂怀,只是我也奇了,到底是谁家的女子这般悍顽?竟然对令堂大人动手啊?“
周傲文苦笑:“说来也是我老家的一个同乡,那一家的孩子与我弟弟交好,我娘看不惯她,怕是言语上冲突了几句,就……”
“哦,怪不得呢。”孟老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俗话说得好,娶妻求淑女,这位女子年岁不大,就有如此悍顽的性子,想来的确不宜与令弟交往,令堂大人的做法也是对的。再加上她那家人也是如此凶悍,那咱们往后远着她还有她的家人们一点也好。”
孟老板又问:“贤侄啊,冒昧地问上一句,你今年贵庚啊?”
周傲文道:“已经虚度二十春秋了。”
“可曾婚聘?”
“功名未就,这些事情还未曾想过。”
“那贤侄感觉我们家雨萱怎么样?”
周傲文一时语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