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勇没吭声,青檀低着头冷笑了一声:“听你这个口气,看来是有主意了?怎么?在府衙里面呆了几日,和府台大人的关系处得不错?”
金一秤点了点头:“对,我们的关系是处得很愉快,但是这一回事儿,我不打算靠他,至于咱们怎么办,我已经有了具体的思路,明天,咱们就启程回县城去,该是叫那些坑害我们的人血债血偿的时侯了!”
金一秤拍着桌子说得情绪激昂,那两个男人照样磕着瓜子喝着茶,讨论着树上搭窝的鸟到底是什么样的品种,脸上依旧无波无澜。
金一秤真有急了:“喂,你们两个,我跟你们说话呢,你们有点反应好不好?”
青檀终于坐不住了,懒洋洋地站起来:“听到了,我们又不聋,你不就是说明天咱们一起回县城吗?走,大勇,咱们两个现在就回房……先收拾东西去。”
“嗯,好。”周大勇站起来,乖乖地跟在青檀屁股后面走。
看看这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金一秤真是气得鼻子都歪了,回头问杨八妮:“我说八妮哥,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走了这么多天了,一回来他们两个对我不理不问也就算了,我说我想到主意怎么报仇了,他们两个怎么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们这是怎么了?”
杨八妮耸了耸肩膀:“我哪儿知道了?我就知道,你住到府衙里面的前几天,他们两个还挺激动的,特别是大勇哥,又是蹦又是吵的,还口口声声说那个府台大人没操好心,故意找接口接近你,还声称要闯进府衙去把你给抢回来。可是这两天突然又不说了,整天就是这么着,和青檀喝喝茶聊聊天磕磕瓜子,完全一副世上有你没你都一样的德性。这个,就连我也看不明白了。”
男人啊,果然是世界上最善变的动物,看看周大勇移情别恋的这个速度哟。
金一秤心里头满是忿忿,压着嗓子骂道:“v好你个周大勇,我才离开几天啊?你就和青檀好成这样了?那就祝你们两个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周大勇扒着楼上的窗缝,偷看着金一秤那一脸忿忿然的表情,美得缩着肩膀咧着嘴嘻嘻嘻直笑。
“青檀,你这个主意真好,你看看,一秤一看我不怎么理她,她都生气了呢,嘻嘻,她生气是不是就代表她心里还是在乎我的啊?”
青檀把身上那件僧袍脱下来,转手换上一件干净的,一边系扣子一边冷笑:“哼,女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在意她,她越是轻视你。你仔细晾上她几天,她才知道珍惜你。”
周大勇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就是以前对她太好了,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觉出我的好来,这一回我就是故意晾她一晾,叫她也知道知道,象我这么好的男人,不好遇。”
青檀走到窗子前面,冲着楼下气鼓鼓的金一秤又瞥了两眼,冷声笑道:“哼,小丫头片子,毛儿都没长齐呢,哪儿知道男人在想什么?人家一叫,她就去,还在人家府里住上那么多天!?不知道天高地厚!”
周大勇也站到衣柜旁边给自己找衣服换:“对,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咱们两个就得给她点教训,叫她也知道知道,男人可不是都象咱们这么好!她要是再这么不听话,咱们也就不理她了!唉,对了,青檀,明天一早咱们上路,我穿哪件衣服好?啊,一秤明天肯定是穿她那件青色的衣裙,我也穿青色的好了,跟她刚好相配。”
青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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