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两个人现如今那一副和谐的模样,金一秤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来。
“三叔,三婶娘,你俩啥时侯再到里正那儿把你们的婚书重新签一下啊?老这么非法同居着好象也不对啊?”
金老三憨憨地一笑,摸了摸头顶那长一片短一片的头发岔子:“等俺的头发再长长呗,现如今这个样子,实在是见不了人啊。”
张兰草也不说话,只管笑,私下里,张兰草对金一秤说:“其实俺还真不赶着跟你三叔提领婚书的事儿哩。”
金一秤有点奇怪:“三婶娘,你这是为啥啊?你一个女人家现如今没名没份地跟着我三叔,传出去不还是你吃亏?”
张兰草道:“一秤,你年纪还小,有的事你不知道,现如今我是在自己的籍上,可若是跟你三叔领了婚书,我的籍就又得迁回老宅子去,那样一来,我就得到你奶奶身边服侍着,还得种老宅子的地,那咱们这片参地可就又不能管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不给他领那个婚书呢。再说……”
说到这里,张兰草的笑容里头带上了一点自信的小得意:“再说,你三叔如今可粘着俺哩,俺走一步他就跟一步,有没有那张婚书,倒是也就不算啥了。”
仔细一想,也是,只要人家两口子恩爱着,有没有那张婚书,还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过年得到不少分红的伙伴们如今斗志昂扬,新一岔的菌种刚撒上没几天的功夫,都已经冒出了比针尖还要大一点的菌丝了,按照现在的天气,顶多再过两个月今年的第一批灵芝就会丰收,到时侯湿货妥妥能收快两千斤,晒干了也得有四百斤往上。那可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周大勇叫兄弟们在基地附近扎足了篱笆,挡住了通往基地的路,每天派上两个人站在路口轮流值岗,不是咱们的人全都不准上来。
今天是张破仓和黄四毛两个人值岗。
一人抱着一把削了尖的竹竿,躺坐在路边的树枝子上晒着太阳说闲话,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山路上走过来一个穿红着绿的大姑娘。
啊哟喂,这道风景可新鲜。
咱们基地里现如今全都是老爷们,就一秤姐一个大姑娘还是老大心尖儿上的人,没有人敢上前惦记。
那……这个大姑娘是谁啊?她咋能摸到基地里来?
看看那一身衣服穿的,上面是件大红色的绫子布小袄,下面是一条翠绿翠绿的大裙子,头上是两枝鹅黄色的绢花。在黑沟子村这种地方,敢这么打扮的姑娘可不多。
难不成是里正家那几个城里来的亲戚?依,那她也不可能找到这地方来吧?
待到那姑娘走近了,张破仓和黄四毛的眼睛都瞧直了,只见这姑娘不但穿红着绿打扮的俏,这模样看上去也很是标志。
皮肤虽然不算白,但是脸蛋圆乎乎的,皮肤紧绷又有光泽,两只眼睛不算大,却水汪汪的极有精神,鼻梁翘挺,嘴唇红润,连带着一对银耳环的耳垂子都饱满圆润得招人稀罕,特别是那个身段。
黑沟子村地方穷,大多数小姑娘都跟金一秤这副身材似的,前板后平发育不良,可是眼前这位姑娘虽然顶多十五六的年纪,可是那一对裹在红袄里的胸已经颇有规模,随着她上山的步伐,颤得那叫个一波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