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秤继续在他身后唠叨:“要是他们两个之间没有感情,我也不管这个闲事的,可是你看看,我三婶娘不在家的时侯,我三叔偷着给她的水缸里头挑满了水。附近的地痞无赖想调戏她,我三叔硬是在她门前偷着躲了好几夜,连着打走了好几拨人。
这些事儿我也是昨儿个听见我爹喝醉了酒说出来的。唉,你说他就是心里有我三婶娘嘛,那为啥非要走这一步?青檀,你要是真知道原因,你就告诉我呗。”
青檀还是不接话。
金一秤一把扯了他,一脸严肃地道:“青檀,我很严肃地问你这个问题,请你一定要回答我,我真的不想看着我三婶娘和我三叔就这样下去。”
青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真的叫我说?”
金一秤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青檀把眼睛向着四周看了一圈,伏下身子凑着金一秤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金一秤斜着眼睛看他:“你说的是真的?我三叔他竟然是得了……那个病?”
青檀耸了耸肩膀:“我一个要死的人范得着和你说假话吗?”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突然都感觉挺尴尬。
金一秤咕哝着:“我三叔也是,有病了也不说出来,他哪儿知道这种病就一定不能治啊?”
青檀没法儿接碴,干咳一声,仰着脸往对面的山上看。
金一秤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依,要是我三叔的这个病好了,他不就不用和我三婶娘和离了吗?”
青檀干咳一声:“我也只是在旁边听了几句,据说他的情况很严重,私下里试过很多种办法还是治不好。”
金一秤沉思半晌,突然笑了笑:“别人治不好,可不代表我治不好,嘿嘿,你知道不知道云中子把那几坛子好酒给藏在哪儿了?”
青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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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二丫把那个绣了一半的帕子递给周傲文,一脸认真地道:“周秀才,这个手帕俺给你绣不了,您拿回去找别人绣吧。”
周傲文看着手帕挑了挑眉头:“哦?姑娘这是为何不绣了?”
金二丫有点生气:“周秀才,您是个读书人,俺心里本是敬重你的,你给俺娘和俺找了活计,俺心里更感激你,但是你也不能欺负俺一个乡下丫头不识字,啥都让俺绣啊。你叫俺绣的这个是好话吗?”
周傲文把那个帕子拿在手里看了看:“我叫您绣的这个不是好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