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秤也学着他的样子冷着声音道:“切,对啊。心里住着佛的人,看谁都是佛,心里住着屎的人,看谁都象屎,一个和尚,六根不净,自己是变态看谁都是变态,别人说的是实话他不信,自己偏要往龌龊的地方想,就是因为他骨子里龌龊吧?”
青檀住了脚,别过脑袋回头看她:“喂,你说谁是变态呢?”
金一秤仰着脸往一边看:“说谁变态谁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别人买上一本科普读物都叫人家大惊小怪的,人家有的人还自己画了女人的裸体,伸着脖子往上亲呢。”
青檀气得面红耳赤,上前一把抓起金一秤的领子:“喂,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我做这么恶心的事了?”
金一秤被他抓住了也不急,摇头晃脑地直得瑟:“看见了看见了,我就看见了怎么着?我两只眼睛一起看见的。”
“你……”青檀真想直接揍这个死丫头一顿,把手举起来扬了扬又给放下了,甩开金一秤的领子,恶狠狠地骂道:“狗皮膏药,色胚,变态,死妖女!”
金一秤退到三步以外的安全地带,叉着腰毫不示弱:“秃驴,花痴,变态,假和尚!”
“你……”青檀握着拳挥了几下,也自知面前这个死丫头混不吝一个,吵自己未必能吵得赢她,要当街打上她一顿,好象也不合适,于是把脚一跺转身就走。
金一秤一看青檀示弱别提多高兴了,叉着腰对着他的背影比了个剪刀手,挤眉弄眼美得直扭屁股,刚把身子转了个圈转身要走,突然感觉眼前一恍,有个熟悉的身影低着头从自己面前急匆匆地走了过去。
金一秤一怔,依,这个人怎么会在这儿啊?大白天这么鬼鬼祟祟的他是要干嘛啊?
转过身子盯着那个的背影看了两眼,确定自己没有认错,金一秤转了个身,冲着那个人就跟了过去……
青檀气乎乎地走了半天,总算叫心里那口气消下来一点了,刚止住步子长长地缓了几口气,一回头又被吓出一个大哆嗦来。
“你这丫头躲在我身后干嘛呢?”青檀低着头冲着藏在自己身后缩头缩脑的金一秤就是一声吼。
“嘘,别出声!”金一秤把身子在青檀身后躲严实了,目视前方压低声音道:“我没跟着你,我跟的是我三叔。”
青檀斜着下巴冷笑:“金一秤,我几时变成你三叔了啊?”
“去,我没说你,我是说前面戴着个大帽子掩着脸的那个。他不是说他平日里工作忙得很吗?怎么大白天的不上班满街胡遛达啊?还这样鬼鬼祟祟的?这个事儿可不对,唉,你继续在前面走着,我们一起跟着他过去看看。”
话一说完,金一秤把青檀往自己面前一扯,逼着他跟着前面那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