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妇一脸委屈地看了金老三一眼,金老三也正在看着她,眸底闪过一丝心痛。
两个人的眼神一碰,金老三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把身子一转扭头出了门。
老三媳妇怔然被晾地原地,只觉得心里头的血陡然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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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三郎起床的时侯,发现自己全身酸痛,对着镜子一照,只见镜子里面那个人鼻青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这是咋回事儿啊?李骡子抚着后脑勺仔细回忆昨天的事儿,可是记忆全是碎片,怎么也拼不起来。
昨儿晚上金香兰是跟金老太太睡在一起的。
金老太太一来是想念闺女,想拉在自己怀里好好偎偎,二来是知道这丫头的性子,生怕她再问李三郎什么不该问的话,就把姑娘搂在怀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口子一见面,金香兰就吓了一大跳:“啊哟,三郎,你这个脸是咋的了?”
李三郎自己也怔了:“我这是咋的了?我还问你呢,昨儿个我睡着了,是不是你进屋打我了?”
金香兰哭笑不得:“你这是啥话啊?我昨晚上一宿都在娘屋里歇着呢,根本就没有见过你。”
李三郎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那是一万个想不通,昨天只记得自己喝酒得迷迷糊糊的,眼看着周云奎要走就上去拉了他一把,后来他走了,金老大就把自己给架回来了,再然后自己就乖乖地睡了啊?
再然后,好象是在作梦,梦里出不来气,黑古隆冬一大片,只感觉有人抡着大锤在往身上砸,自己想要大声呼叫,可是怎么喊也没醒过来,再到后来,就又睡着了……
李三郎想了半天想不明白。
金香兰把他按回到镜子前面仔细看了看,道:“估计是昨天你自己喝多了,从炕上掉起来磕的吧?”
李三郎还在翻着眼珠子想,可是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眼前只有这个解释能过得去了。
“三郎,我有个事儿问你,你给我那银饰啥的是不是假的?我咋昨儿个一戴全身都起了红疹子哩?还有,那镯子一掉到汤碗里咋就全黑了,还翘得不象样了?”
李三郎正在对着镜子照自己的脸,猛然听得金香兰这么问,当即吓了一个愣怔,赶快定了定神道:“你说啥哩?你男人能给你买假东西戴?怕不是你自己的身子不好,戴不得好银饰吧?”
这句话暗自合了昨天金老太太的解释,金香兰又被蒙住了。
李三郎赶快又道:“你这人见过的事儿少,有的人啊,就是戴不得银货的,只要一戴上就混身起疹子,以往我家亲戚里就有这么个人,家里有钱得很,可是也沾不得这些银货,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她往身上戴首饰。想来香兰你是与那个人的情形一样,自己戴不得银货而已,哪里就是我给你的银货是假的了?”
金香兰犹豫着问他:“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