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熊孩子们一起起哄,李破缸离得老远打趣道:“行了,大勇,别装了,当咱兄弟们看不出来是咋的?你对金一秤那点心思,怕是连你们家看门的狗都看出来了,你还想瞒得住谁啊?”
周大勇背过脸,拿羞得血红的耳根子对着众人:“去去去,你们都是属狗的,那鼻子都灵得很,啥闻儿都能闻出来。”
李破缸带着一帮孩子们又都起着哄笑:“啊哟,看来真是有那股味唉,要不然,咱们老大的脸怎么就红成了猴屁-股了?”
“你这小子!”周大勇恼得咬着牙直笑,转身冲着李破缸就扑了过去,一群熊孩子立时在河里又是追又是喊的。
众人正自闹成一团,突然听到岸上的张破仓道:“喂,大哥,有动静,象是有人过来了。”
……
金一秤跟在青檀后面追得脚不沾地的:“我说青檀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真的是好心好意给你治病来的,你说你跑什么跑?”
青檀咬着牙奚落她:“哈,小丫头片子,给我治病?口气还不小,你知道我身上是什么病吗?就敢说能给我治?”
金一秤追在他后面喋喋不休:“是,你身上的毒的确很麻烦,我未必有本事替你根治了,我眼前的手段最少可以保证你不会再继续晕厥,青檀,哪怕注定生命不长,善待自己岂不是更好吗?说不定……说不定,我一时失手就把你给治好了呢?”
青檀冷硬了口气:“我再说一遍,金一秤,我很讨厌你,我不喜欢你接近我。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被治好了,你还来烦我做什么?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清净的死法吗?”
“青檀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金一秤登时有点激动,跳到青檀面前,仰面直视着他的眼睛。
“青檀,既然你已经看淡了生死,为何不能放不下心中的执念,让你和你身边的人都轻松一点呢?你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叫你身边真正关心你的人怎么办?”
青檀的眉心微微一动,那朵青色的莲花若隐若现。面前这个小丫头就这么仰着脸咄咄逼人地看着自己,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视过来,又让心中没有来由地触动了一下。
青檀不敢再继续看她,背过身子干咳一声,冷声道:“哼,小小年纪,大道理倒是不少。”
耳听得他的语气有所缓和了,金一秤松了一口气,放软了声音道:“青檀,我站在一个职业医生的角度和你说上一句,爱惜自己,配合治疗,多吃药,少嫖妓,珍爱生命,善待自己……”
“少嫖妓”那三个字象是一声炸雷,瞬时将周围那难得一见的和谐气氛炸得粉碎。
青檀强抑着那一股要喷血的冲动,对着金一秤就是一声大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嫖妓的?我去嫖哪个妓了?”
迎住他的偏是金一秤的满脸无辜呆萌:“你冲我凶什么?你嫖哪个妓她都伤身子啊!”
青檀彻底要被气死了。得了得了,要是再被这个死丫头怄上一会,怕是自己等不到二十岁毒发身亡,就先被她给气死了。
我青檀还是珍爱生命,善待自己,远离她金一秤吧。
青檀抬脚又要往前走,金一秤又赶快跟上:“青檀,你这是又要上哪儿去?”
青檀怒极冷笑:“我去嫖妓,你跟着我干什么?当心你自己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金一秤总算感觉自己说话有点失当了:“啊哟,青檀,你生什么气嘛,我是真的关心你啊,要不然我干嘛偷偷摸摸地去观里给你看病?”
青檀的步子依然迈得飞快,脸上的冷笑化为一股冷嘲:“哈,你是在看病啊?看病的郎中多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个姑娘家家给人家看病,二话不说先脱了人家的上衣,抬手又要来解裤子的。哈,金一秤,我青檀不是好人,我喜欢嫖妓,但是你也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一有个机会就扒男人衣裤!”
金一秤彻底火了,叉着腰怒声骂道:“青檀,你在胡扯什么呢?”
青檀看她发怒,总算是感觉找回一点场子来,抱着肩膀回头看她:“我就这么说了你又能怎么样?我一个和尚可以去召妓,你一个大姑娘就不会来扒男人裤子吗?小丫头,你岁数不大,人还挺饥-渴的啊?”
金一秤两只眼睛里面怒火直蹿:“青檀,出家人要修口。我已经解释过了,解你的衣服脱你的裤子,只是为了找准穴位好好帮你做针灸,一点想占你便宜的意思都没有。”
金一秤已经然气极,青檀看在眼里倒是一万个过瘾,哈,好歹也能反气她一道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