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枝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你确定当日你与石头联手把她给打得没气了,这才给扔出去的?”
细寡妇认真地点了点头:“当时石头那一脚踢得太重,直接把那丫头踢得口吐鲜血,在地上抽抽了半晌,直接就过去了,我当时我还试了试她的呼吸,断定她是没气儿了才叫石头把她给扔出去的。”
王金枝道:“要是这么说的话,难不成这丫头是叫狐黄白柳附了身?要不然她怎么会起死回生,这性子还完全不一样了?”
细寡妇仔细想了一会儿,也害怕起来:“别说,还真象是那么回事儿,我说他二婶子啊,这个事儿你说可咋办啊?难不成咱们是天天跟个妖怪在一个屋子里呆着了?”
王金枝被她说得后背直发冷,连声道:“这个事儿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啊?啊哟,想不到你家里竟然是藏着一个活鬼啊……”
话一说完,王金枝突然一省神,压低声音道:“你上回失手打死她的事,大哥知道不?”
细寡妇想了一下:“没有,我一直没有敢告诉他。”
王金枝的眼睛珠子来回转了几圈,道:“细姑子啊,这个事儿听上去渗人,可是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儿,若是你这一回用的计谋得当了,就能把这个丫头连带着他们娘四个一起除掉,将来还不是你稳稳当当就做了这老大家的正妻吗?”
细寡妇怔着脸半天没有听懂,王金枝赶快趴在她耳边嘀咕起来……
过了半晌,细寡妇的脸色慢慢地舒展开了,低着头小声道:“对啊,老大现如今也隐约觉得她不对劲了,我若是把这事儿给说出来了,叫他去治那个金一秤,说不定一治一个准呢。”
王金枝一看她这是开窍了,得意地一笑,照着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这下你可该知道怎么做了?底下的事儿,我帮你张罗去。”
晚上金老大回来,正看到细寡妇坐在炕头上,苦楚着一张脸正在抹眼泪。
前阵子出了娄家老二那件事,叫金老大在心里添了恶心,一看见细寡妇就不舒坦,对着她也没有好脸色,此时一进门看见她皱着眉头眼泪汪汪的,金老大立时就不耐烦了,恼声道:“又出啥事儿了?一进门就看你个苦丧脸,你晦气不晦气?”
细寡妇被他给吼了一个哆嗦,怔了半晌,突然“嗷”的一声就哭了,拉着金老大的袖子道:“孩子他爹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其实我是做了坏事,叫金一秤那个丫头报应我了啊!金一秤那个丫头如今可不是从前那个金一秤了,怕她是被……被鬼附了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