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是来得了自家夫人的命特意来寻林福音的,自然懒得搭理一个小年轻,走到林福音家的大门前卷了手袖想要举手敲门。
林大郎看她说话行事颇有章法,心里猜测是富贵人家的人,倒是没猜测出花妈妈只是个仆妇,毕竟花妈妈穿着上好的褐色的细棉布夏衫,头上还插着一只实心的金簪子,双手腕子上套着的也是沉甸甸的素银镯子,双耳上吊着的是一对银耳环,就算一般富户家的当家妇人也不一定置办的起来这样的首饰。
他心里炸开了一般,难道这位妇人是来和林福音做生意的?
就是做那个干蚕豆绿豆生意的?
他可看见林福音呆在家里晒豆子了,可见八九不离十了!
林大郎心跳的越来越快,觉得口干舌燥,不由得舔了舔唇角。
若真是那样的话,不如……
他截个胡,问清楚这妇人要什么,他先答应下来,然后去收集这妇人要的货物,他来和这妇人做生意岂不是妙哉?
林大郎是越想越兴奋呀,在花妈妈举手敲门的一刹那,林大郎猛地蹿过去,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花妈妈的手。
花妈妈吓了一大跳,她虽然已经四十的年纪,但还是很介意被陌生的男子抓住手的,不由得冷了脸斥道:“你这个小哥,看在你是林姑娘的兄长的份上我不愿说的难听,怎么你还想打人么?”
送花妈妈来的汪家马车夫见花妈妈被一个年轻男子抓住手,也大惊失色的想要来呵斥林大郎,林大郎却涎着脸将花妈妈拖到一边,悄声问道:“大娘,你是来收豆子的吧?我告诉你,我家也有很多很多豆子,不管是蚕豆,黄豆绿豆红豆的,我们都有。你要多少,我能给你整多少,你来收我们家的好了!”
花妈妈听了林大郎这些,一脸惊讶的瞪着他半响。
林大郎却以为花妈妈是听了他的话高兴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继续道:“大娘呀,我家的豆子可晒的干蹦蹦的,我这妹子家的豆子还在晒呢,没干透的你也知道,压秤呀,不划算!”
这男的脑子坏了吧?
说的什么鬼话?
“老孙头,赶紧将他拉开!”花妈妈彻底没了耐心,十分嫌弃的挣脱开林大郎的手,骂了一句:“真倒霉,不知道林姑娘家还有个脑子有毛病的孬子兄长,偏还遇到了,难怪扒人家门缝咧!”
什么?这老婆子说他脑子有毛病?还说他是孬子!林大郎只觉得怒气将要炸开胸膛,气血逆流成河……
他正要争辩的时候,林福音已经听到外面花妈妈咋呼的声音,猛地开了大门。
看了一脸狼狈和黑着脸的花妈妈,林福音讶异的眨了眨眼,花妈妈怎么在她家门口遇到了林大郎了?
“哎哟哦,林姑娘可算开了门,你这兄长可算吓死老婆子了!”花妈妈一看她开门就往门内钻,脸上对林大郎十分嫌弃。
林大郎气的一佛升天二佛跳脚,但见花妈妈挤进了门内,也不管林福音是否允许,后脚一踮,也跟着挤进了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