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要带承衍一起?”
司擎苍点头,“嗯,你若是不想衍衍去,我去回娘。”
“那倒不用,就让衍衍跟奶奶去吧。”
男孩儿的教育,顾晚柠也想过一些,注意到冷暖和安全就足够了,尽量让他野一点。
而且白兰到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周围又有伺候的人,还有侍卫,安全根本不用担心。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承衍就开开心心地带上了娘亲亲手做的饼干和祖母一块儿出发了。
司擎苍去营地了,她站在门口目送儿子走远,这还是承衍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她的身边。
她看到承衍也一直趴在窗口看着她,冲她挥手,可是承衍却没有哭,慢慢地从她视线里消失了。
顾晚柠心里莫名有点难过的感觉,好像要失去承衍了一样。
随即摇摇头,她估计是犯了分离焦虑症。有时候其实不是孩子离不开大人,而是大人离不开孩子。
顾晚柠摇了摇头,孩子总要长大的,他父亲又是南征北战的将军,虎父无犬子,将来承衍也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娇生惯养是没办法养出来的,顾晚柠压制住心里那的那丝怪怪的难受,转身回了府里。
一整日身边没有承衍在,她有些空虚无聊,心里也老是空落落的,没事干,她干脆自己动手拆被子换床单,整理屋子。
一直到傍晚十分,司擎苍才从营地里回来,看到顾晚柠并未在房间里坐着,而是站在门口,他忙走了过去,伸手握住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我没觉得冷,这都夏天了,对了,娘她们怎么还没回来?”
离开时,说的是早上去晚上回,她心神不宁了一天,也没见到马车回来,不由开口问道。
“娘派人回来传了信,说是衍衍觉得好玩,要多待一日。”
好吧……这个小东西,她在家里担惊受怕的,他倒是玩疯了。
事实证明,孩子长大了,雏鹰开始学会自己翱翔,她真的不能束缚太多。
儿子想玩就让他玩吧,大点了还要学东西,想玩也玩不了了。
才开始,她可能还没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内心,不过她会学着慢慢控制的。
婆婆和儿子都不在,顾晚柠心血来潮,自己下厨煎了牛排和鹅肝,然后又准备好了红酒。
等天黑了,点上蜡烛,顾晚柠静静等着去洗澡的司擎苍。
他在营地操练了一天的兵,浑身都是汗,洗漱干净之后才回到房间里,一进屋就看到晚柠坐在桌边,单手支着脑袋,冲他笑。
桌上摆着的东西,他知道是顾晚柠鼓捣出来的新玩意儿,他笑了笑,迈步进去。
“今日又下厨了?”
“嗯,你坐下试试,看味道怎么样?”
司擎苍走过来,撩开衣袍在她旁边坐下。
两人一边用餐,一边聊一些琐事,昏蒙的烛光中,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在流淌。
顾晚柠喝了几杯红酒,有些微醺,脸颊泛红,眼神迷离。
后来两人又滚到了床上,这一晚,小床上没有承衍,顾晚柠喝了酒也有了前所未有的释放,甚至不自觉地释放了自己勾人的一面,让司擎苍化身成一头凶狼,将她一遍遍拆吃入腹。
最后,顾晚柠窝在他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顾晚柠动了动,感觉到了旁边得温度,她睁开眼朝旁边一看,发现司擎苍竟然还在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刻正睁着看她。
她捏了捏自己的额心,昨晚喝得有点多,“你今日怎么还在家里?”
“今日休沐。”
顾晚柠这才想起今天的日子,她“哦”了一声,懒洋洋地爬起来坐着,像平日一样。
但她忘了旁边的男人没有离开,丝质的被子缓缓滑落,露出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只是白璧微瑕,有一些纵情之后的证据,她的秀发披散在背上,婉转袅娜的背影落入某人的眼底成为最美的风景,司擎苍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试图揽过来,顾晚柠回头看他,“我饿了,你别捣乱。”
司擎苍听她饿了,压制住自己某方面的饥饿感,也跟着坐了起来,将床边的衣服拿过来给她披上,然后掀开被子下床,“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端来。”
顾晚柠真的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那种,难受得很,慢悠悠地穿衣服,然后等着他给自己端吃的进来。
等她穿好衣服,刚洗漱完,房间门被人一下子推开。
顾晚柠听到脚步声很急,狐疑地转头去看,看到是司擎苍,更是狐疑,“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司擎苍此刻坚毅的脸上眉头紧锁,薄唇抿得紧紧的,似乎在压抑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