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是想出一口心里恶气的,可她顾忌着谢冬水的人,再加上尚成那话,她也不敢轻易得罪了许娇杏。
她本想等马尚成回来,谁知道,谢冬水的人直接拎着他就要见官,这时,恰好,杨水生又领着官差回来了。
谢家家丁直接将马老太交给了衙差,直说她扰人做营生,衙差无奈的看了马老太一眼,顿觉无语。
原来,今儿个,马老太来许娇杏这铺子上闹腾之前,她还县衙告过许娇杏,只说许娇杏害她孙女,将她孙女给推到了河下,只不过,这事儿经官府一查,根本就不成立。
马老太确实也拿不出证据来,这才直接上门来找许娇杏算账。
如今官差也来了,谢家人还想将她送县衙,马老太也怕这事儿闹大了,影响了马家和尚成,赶忙改了口径,只说这事儿全是误会,是她误会了自己那外孙女,往后再也不来挑事儿了。
毕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又因着她和许娇杏之间,确实是有亲属关系,县衙和谢家家丁也没再为难她。
眼看着马老太就这么走了,杨水生一脸的错愕,心道县衙里的人都是吃稀饭长大的不成,这马老太明显就是来挑事儿了,他们就这么让她走了?
不等杨水生将心中想法说出来,桑三娘就将他拉拽到了边上:“杏儿没事儿,她要走就等她走吧,反正她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往后怕是不敢轻易到铺子上来闹事儿了。”
杨水生诧异的看了他娘一眼,桑三娘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淡笑了一声:“二郎来了,有二郎护着,谁还敢欺负杏儿。”
杨水生垂了眸眼,神色黯了黯。
“不过,水生,娘可得说你一句,早间杏儿和季财主见面的事儿,你可莫要跟二郎说,杏儿不过是为了再租个铺面,可不能让二郎给误会了。”
桑三娘说着这话,杨水生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往旁处走了去。
桑三娘见了,忍不住道:“你去哪儿,铺子上一会儿上了生意,可得忙好一阵儿了。”
“喂了马就过来。”杨水生头也没回,淡声回了一句。
桑三娘只觉得他古怪的很,像是有什么心事儿一般,可转而一想,她家水生素来对娇杏不满,她也就能理解了。
往后,她一定得好好的训斥训斥这臭小子,她得让他明白,没有杏丫头,就没有他们娘儿两的今天,她不管他对杏丫头有多大的意见,往后,都必须把杏丫头的事儿当自己的事儿去办!
而马老太曾去官府告过许娇杏的事儿,传到许娇杏耳朵里时,她刚好回空间里拿了调整睡眠的药,她让阿花把药送到桂花园去,就说要是送给季公子调神的药物。
阿花拿了药,才出门,就碰上收了碗回来的顾余淮。
顾余淮的淡扫了阿花一眼,不知怎的,阿花顿觉一阵心虚,忙往外面跑。
“你怎么还没有走?”许娇杏郁闷。
“我。”顾余淮失神,脑海里全时驼龙的话,烈女怕缠郎······
就在这时,桑三娘进屋,将外间的事儿说了一遍,顾余淮一脸的不以为然:“她这种人,就是让自己给作死的,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许娇杏面色沉了几分,忽又想起了马老太之前说的话。
此刻,她直勾勾的朝着顾余淮看了去,也顾不得去过问这人怎么还在这儿了,她开门见山就道:“这事儿是不是跟你有关系?”